能放手一搏,可决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副官利落应道:“收到,格朗马上去办。”
卫星电话刚撂,霍暻处在湄南河停机坪中心,放眼望去全是无法支撑高空消耗的小型观光直升机。
一堆破铜烂铁升五千米军用航道定会被高速气压碾成铁饼,他当即拨拜占电话,刚接通听那边张口抱怨。
“JING,你是来养伤的还是来磕假药的?打电话前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
“给我调一架轻型FA-50。”
“什么?你当我是什么?飞机场场主吗?战斗机围我头顶满天飞,说调就调。”
霍暻没时间干耗,急得直扒拉后脑勺碎发,给钱痛快,“一百万美金租一天,不走军备租借公款,明天中午打你私人账户。”
钱味儿提神醒脑,拜占不谈原由,只问两件事,“大概方向,起点坐标。”
霍暻加速回忆雷达参数,“湄南河停机坪,北纬十三度三十二分二十五,东经一百度三十五分二十三,西南方向。”
“这脑子不如去当赌王了。”拜占打个呵欠,通话持续几秒空白,又道:“十五分钟内到,别忘打钱。”
“谢了。”他下意识道。
拜占听完“谢”字一愣,心领神会:“快找你的假药解解毒吧,别来吵我睡觉。”
电话挂断,霍暻顺手抹了把脸,满手水珠,前额碎发全被汗泽浸透,黑色休闲衬衫湿也透黏在背上。
十五岁第一年在猎人学校受训,他的听音辨位无人可敌,可如今除了胸膛狂乱的心跳声,耳边只剩一片荒芜。
他咬紧牙关迫使自己冷静,徘徊踱步分析局势。
军方高层确有叛徒,但绝不会依附吴拿瑞钦,吴家全凭上议院一手扶持,没人会倒贴一家子傀儡。
单想想前段时间诺坤被放出孔普雷大狱,在国际刑警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又岂能是仰光大楼那些老头能做得到。
太腐烂,原来跗骨之蛆已烂到如此地步。
突地轰隆两声,地面稍震,轻型FA-50银白色机身跃出河岸线,战斗机线条流畅,装备精良,一看就是刚购入的新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