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下室回荡着曼谷少爷床上活春宫的声动,和仰光公子狂妄桀骜的笑声,活像两个杀人诛心的恶魔。

缇慕也才十七岁,她哪里听得如此激烈的床事,脸色涨红手心出汗,捂起耳朵背过身去,女花蛇眼里的死寂一片叫她心神不宁,而身边的贵公子只是觉得好玩儿。

可这和他的精神压迫还差的太远!

霍暻一只手擎着手机,另只手猛然拽过她手臂,将清艳少女死死钳定至自己身前。

他板下她捂耳朵的手,手机强横塞进她早已嵌出指印的掌心。

话筒那边的男女在做最后的冲刺,浪叫声和肉体的碰撞声听得人全身燥热,而落在她耳边的话却冰凉刺骨。

“去,拿近点,拿给她听。”

霍暻骨节修长的手牢牢握住她的柔夷,她的手却被手机四边硬角嵌的肉疼,艰涩出言:“先生,您说过,不会让她死在中国。”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她纤手手背,道:“一个女花蛇不够格跟我谈条件。”

缇慕只觉手机如同烙铁在手心燃烧,烫的全身发慌,缓缓道:“她死在这里,您也会很麻烦。”

“记住,摧毁一个人的精神可比拧断他的脖子更有价值。”少年薄唇噙着狂傲的笑,俊眸瞬间迸出杀戾,将她推到女花蛇跟前。

缇慕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她颤巍巍地蹲下去,纤白小手举起手机到缅甸女人面前,她能看到女花蛇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光。

话筒那边几声舒爽的喟叹后,响起一句戏笑的问候:“暻少爷?听爽了?”

“拜…拜占少爷…”女花蛇连忙爬过去,仿若抓住救命稻草。

当即,拜占嫌晦气,极其厌恶地问:“你怎么还没死?”

你怎么还没死?

短短六个字就能毁灭一个人求生的欲望。

缅甸花蛇双眼瞬时灰败无光,从希望到绝望竟如此叫人入坠冰窖,身子一点点倒在满地污秽中,双眼空洞涣散,木然如同被抽走灵魂。

缇慕震惊蹲在地上,久久无法从眼前的死气中抽离,无力的手举在半空,她清楚这花蛇还有呼吸,却与死了无异。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用精神折磨杀死一个人。

蓦地,一只手轻抚她柔顺黑发,贵公子不吝啬地夸赏她。

“干得好。缇慕,这将会是你杀的第一个人。”

【作者比比叨:前两天忙于学校各种事情,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欠的章节已经二合一补更】

0008 我不喜欢

暻少爷向来不会在吃穿住行上亏待自己,他能杀人诛心,给一个女花蛇打进两盒吗啡,也能仿若无事,安稳恣意地用饭。

一如少女对面,只见霍暻正用手机看仰光时事新闻,新闻里缅语飞快,算他半个母语自然不成问题。

下一秒,切换到泰语新闻,大抵也是对仰光军事暴乱的报道,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泰国孔普雷监狱活活关了他半年,仰光的变动也还未可知,这已经是他能得到主流消息最有效的办法。

可她食不下咽,那张清媚深邃的小脸皱的秀气,脑子里尽是地下室的恶心秽物,胃里翻滚的难受,即便面对一盅冬阴功汤,也是难以动筷。

尤其他的话更叫她脑中嗡嗡作响,他教她亲手杀掉第一个人,可她竟分不清谁是始作俑者,谁是借刀杀人。

缇慕要吐了,她再也无法正视眼前这一桌子菜,而对面少爷悠然自得的神情更令她惊愕到眩晕。

“要吐去洗手间吐。”霍暻随手将手机甩在桌上,新闻里的消息令他俊眉不展,对面少女经不住恶心也令他不快。

他自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早已见怪不怪。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