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涯偏头看向蔺沧鸣,既然人非要跟来,那也该有点作用吧。

蔺沧鸣本来只想看戏,结果霁涯直接上手隔着斗篷掐住他的袖子:“来都来了,帮个忙吧。”

蔺沧鸣甩开霁涯,见青年狐疑地打量他,只好微笑着对青年道:“在下蔺瀛,劳烦阁下一并通传。”

青年琢磨着蔺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灵光一闪,忽地想起幽冥阁月余之前昭告南疆,他们少主闭关回来,正是这个名字。

“请两位往会客厅稍候,我这就前去禀告先生。”青年谨慎地伸手示意。

一团黑雾又适时地跟了上来,在蔺沧鸣身后化现,这次没等蔺沧鸣开口,靳笙就迈进门内对青年道:“我们是一起的。”

蔺沧鸣感觉他也需要开点头疼药。

霁涯在会客厅里喝了口茶,屁股还没坐热翳先生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张口就道:“斩渊石呢?”

他的衣着打扮像是直接把医修写在脸上,一身白衣带着手套,袖口和前襟都别着细针,腰间挂着几个药瓶,苍白瘦削,眼里布满血丝。

“在此。”霁涯赶紧放下茶杯,从乾坤袋里拿出盒子递给翳先生。

翳先生打开盒子,盒中一块馒头似的黑灰陨石,他用指尖摸了一下,兴奋到迷糊,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到桌子底下。

霁涯赶紧扶着他坐下,关心道:“先生无碍吧?”

翳先生舔了舔干裂的唇,哑声说:“没事,几天前刚来个病人,不肯好好接受治疗,我只好把他打一顿,昨天还想逃,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打断腿抓回来,不然他的胳膊没我施针就废了。”

霁涯:“……”我不想看病了。

翳先生端详着盒子,突然不满道:“斩渊石是真,可惜我想要的是斩渊石打磨成的小刀,方便用来开脑,你想求我办什么事,等把它炼制成刀再说吧。”

霁涯:“……”我的脑有点疼。

蔺沧鸣端坐一旁抿着茶水,落井下石道:“我为你联络个炼器高手如何?让先生给你开个脑。”

霁涯不禁陷入沉默,这翳先生开口太惊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一直旁观的靳笙上前一步,问道:“久闻翳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想必先生刀法精妙绝伦,罕有敌手。”

翳先生听着顺耳,脸上扯出个高傲的笑:“那是当然。”

靳笙依旧不温不火的冷淡道:“我看未必,刀法臻至化境,心中有刀,万物皆可为刀,如果先生掣于外物而无法发挥实力,只能说先生刀法不过如此。”

“胡说!”翳先生脸色一变,白的更加吓人,他一拍桌面,斩渊石从盒中弹出,一道锐利的气流从靳笙颈边划过,削断几根发丝,“我若能将它当成刀用,你要如何?”

“我道歉。”靳笙毫无面子压力,然后指了指霁涯,“既然刀有了,听听纪公子的要求如何?”

他又看向蔺沧鸣,邀功似的说:“属下为你省了一名炼器高手。”

蔺沧鸣:“……”那你很棒哦。

霁涯:“……”你们都跟我有仇吗。

翳先生气势汹汹地看他:“说,什么事。”

“呃。”霁涯犹豫了一下,道:“我是想请先生为我看诊,我不知为何偶尔会觉头疼,眼前发黑失去意识。”

他挑了些症状说明,并未提及解药的事。

翳先生让他伸出手去,搭上手腕脉门号脉,片刻之后又扒着霁涯眼皮看了看,让他转过身渡过灵力检查。

半晌后翳先生捋了把不存在的胡子,沉思一会儿,摆摆手道:“小毛病。”

霁涯重又燃起希望,心说那大概不用开脑了,就追问:“什么毛病?”

翳先生说:“你脑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