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成了练得啥玩意不忍直视。
他不再毒害自己的眼睛,推门出去,惊飞了门前几只吃谷子的麻雀,蔺沧鸣低头一看,满门口都是鸟屎。
霁涯恰好收招走到前院端水,看见蔺沧鸣十分恶心瞪了他一眼,砰地把门关上,大概是回去换鞋了。
半晌之后,刚洗漱完毕回自己窝的霁涯就被蔺沧鸣厉声喊了起来,蔺沧鸣站在他窗外指了个方向,催促道:“三个数。”
霁涯收起玉简,直接推开窗户翻出去问道:“主上有何吩咐?”
“下山。”蔺沧鸣不容拒绝地说。
霁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主上您可是幽冥阁的少主,受万民敬仰的人上之人,一呼百应自不缺马前小卒,我还得去维护阵法抢救稻田,要不今天就算了?”
“再多言一句,我点你哑穴。”蔺沧鸣眯着眼睛威胁他。
霁涯直觉他心情不太好,大概不是因为踩了鸟屎,就不再插科打诨,乖乖跟着他出门。
他们顺着山路经过陆仁的门口,霁涯对蔺沧鸣道:“能稍等我半刻间吗?”
“去。”蔺沧鸣抬手准了。
霁涯敲了敲门,没多久陆仁就骂骂咧咧的过来,扯开一扇门劈头盖脸地骂道:“滚,老子用不着你溜须舔腚,再来烦……”
他还没骂完,一阵利如刀剑的杀意扑面而来。
霁涯看见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嘴唇也干裂破皮,心知是迷幻毒奏效,放大了他的担忧惧怕让他心神不定,但却装无事人关心道:“陆大人这是怎么了?有麻烦别客气,我可以继续收拾兽圈看管灵田……少主,要不您自己下山,我不放心陆大人。”
蔺沧鸣温和地笑了笑,看着脸色刷白直冒冷汗的陆仁:“他病了,你不放心,那他去死你就无需挂怀了吧。”
“主上饶命啊!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让纪大人受委屈!”陆仁抖如筛糠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他只在蔺沧鸣回雁桥那晚远远看过一眼,那面具上的红玉像血似的,他甚至笃定幽冥阁少主的宽大斗篷里没有身躯而是阴森可怖的白骨。
霁涯生怕把这人吓死,赶紧扯了蔺沧鸣一把,嘴上哀戚道:“少主开恩,我跟您走就是了,求您放过陆大人。”
蔺沧鸣嘴角一抽,忽然想起这和那些三流话本台词差不多,他甩开霁涯,冷哼道:“再有下次,我保证让你也跪下求饶。”
“哎,主上误会了,我怎敢利用您呢,这是看您心情不好,给您找找乐子。”霁涯眨眨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