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上次不是说了吗?最多两周。你忘了?”
我想了想,他是说过“这种事,两周就足够了。”可我当时并没有答应。最近工作都走上了正轨,和周亦忙并购,跑贷款,辛苦中学了很多经验,不仅是办事手段,人情世故也学了不少,心思也稍微活络了些,少了很多书呆子气。还是蛮开心的。实在不愿意辞职。
何况下午遇到了“白小姐”,此刻便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想辞职去做他的金丝雀,等着他的临幸。
我咬咬嘴唇:“没有,我还想继续干。”
他的眉头皱紧了,声音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为什么?”
我一时语塞,我不想做他的金丝雀不想等他有空宠幸之类矫情的理由说了也是白说,使劲想了想,憋出个理由:“我升职了,想再做一段时间。”
他看着我,目色阴沉,唇际上挑:“升职?”声音冷冷的,“只要周亦的职权允许,什么职位你做不了?”
我的心一凛,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他的毒舌,我有些受不住:“什么意思?”
他冷冷的看着我,唇际一勾:“你说呢?”
我一时气结,我说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言下之意,我在那里根本就是去出卖色相去了,只要周亦愿意,我做什么都行?他以为我是他的白萍孔令宜?
看着他冰冷强势的样子,我憋得无话可说。默默从他身边挤出卫生间的门,转身向卧室走去。他一把扯住我的右手:“等等。”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一下磕在他腿上,痛的“哦”一声,差点跳起来。
他一愣,轻轻托起我的手,眼神立刻像尖厉的冰刀一般:“怎么弄得?”
故事有点长,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也根本没心情和他解释,便大事化小简单的说:“自己不小心摔的。”
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么说话,却没想到这样的态度会激怒他。他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压到墙上,眸子泛上一层坚冰,声音冰寒的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每天在上班还是在演戏?嗯?”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演戏?演苦情戏?可惜主角不是我,我只是那个倒霉的路人甲。可是要说到演戏,我怎么也比不上你啊。我的眼睛里泛上一层薄雾,没有吭声。
他使劲摇着我的肩膀往墙上撞着:“你说!”眸子里的神色有些碎裂。
我的头和背被磕的生疼,却丝毫不想和他交锋,只是无力的任由他摇晃着,震碎我算了,我的心早就碎的不成样子了。
他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赵小薇,你想滚就直说,不要拿我当王八耍。”
我真想冲着他大吼,你算哪门子王八,我才是忍者神龟。看着他冰寒的眸子,铁青的脸色,我还是没敢大吼出去。怕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的气势压迫的我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我知道的孔令宜和白萍都是我的臆测,尽管这臆测已经是路人皆知的昭昭,我仍然无法说得理直气壮。
我抬起眸子看着他,眼泪流了出来,有些伤怀:“冯子越,平心而论,我如果想走,这些日子我在做什么?”虽然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后面的已经哽咽到说不出来。如果我对别人有心,何苦不图钱不图名分的受着这份煎熬?
他看着我,眸中散开的碎裂渐渐聚合,手上的动作停滞了。颓然松开手,走到客厅,点燃一支烟,靠在阳台上默默的吸着,满脸阴霾的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就那么与他对视着,眼泪已经流干了。目光有些空洞。
一支烟后,他看看我,语气缓和了些:“晚饭吃了没?”
我摇摇头。他定了份外卖。不一会儿饭送来了,我笨拙的拿起筷子,右手被纱布缠的很厚,弯曲起来很困难,用力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