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手抄的版本,盖着枚公章。大约二十个人。一张旧的一代身份证复印件,名字叫林少培,面容却与林育诚有几分相似。再翻看那张入狱名单,上面9月份的入狱者赫然是林少培,入狱原因是故意伤人,有期徒刑3年。除此之外,还有几张法人证书的复印件,每张上面的公司名称和法人名称都不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开始哆嗦,林少培是林育诚的亲戚还是就是林育诚本人?这个念头令我不寒而栗,想起那天晚上林育诚对我近乎疯狂的行为,说他故意伤人我完全相信。
但是看看林少培的身份证复印件,似乎比林育诚大两岁。我有些发蒙,不愿意相信林少培就是林育诚,艾云已经够可怜了,嫁人不淑,如果还坐过牢
想起艾云那句:“你觉得电视剧狗血吗?告诉你,生活远远比电视还狗血。”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么蹊跷了。
我哆嗦着把材料收到信封袋里,放在哪儿都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放回了原处。
我小跑回到卧室,子越正靠着窗户抽烟,一圈一圈的烟雾袅袅而上,我看他的脸都有些恍惚。
我迟疑着,几乎是恳求着看着他:“你,可不可以当没看过那些?”
他看了看我,目光有些沉郁:“你不信我?”
我慌忙摇头:“不是。”
如果他答应了,我自然相信他会做到,只是我知道他如果觉得有必要说出去,一定会毫无愧色理所应当的说出去。
我走到他身边,继续恳求着:“我不能害了艾云,她现在又有了林育诚的孩子”
他叹口气,拍拍我的背:“他的事儿对我没意义。放心。”
我舒口气。
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些东西谁给你的?”
我语塞,不想告诉他艾云在调查她的老公,在他看来一定觉得是离经叛道不可思议的事儿。
子越抬起我的下巴,深看向我:“女人,还是笨点儿好。”
我抽抽嘴角,回看向他:“笨了就能任人为所欲为当然好”我重重的咬了咬“好”字。
他沉沉的笑了,笑的我的心麻酥酥的:“最柔软的,才是最强硬的。”
我被他揽着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竟然有种踏实的眩晕。那夜,终没再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纠结着怎么和他解释上班的事儿,他倒是先开了口:“周川和我说了,这种事儿,两周缓冲足够。你去准备交接。”
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神色,一个生命的消逝在他看来,更是淡漠的只需“两周”就能平息的事故。我像被什么噎住了似的心里犯堵,又想起那半个月的223的水电费,心里不是滋味,一旦辞了职,吃穿用度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没存上什么钱。而花他的钱总觉得没那么理直气壮。以前有保姆还好,反正家用都是保姆掌握,现在只有我和他,却很难开口说钱。也不想再起争执,只没有吭声。
上午请假去了医院找艾云,艾云把一个纸袋甩给我:“这只是初步的信息,你别吓着。”
我的手抖着,半天都打不开那个袋子,大冬天倒弄得满头大汗。
艾云一把夺过来,瞪着我:“看着你这幅样子我就生气。”
艾云把袋子打开:“看看,这是他在某个小区名下物业的进出情况,去年半年,5个。不过都待得不长,两三天吧,最多一周就不见了。”
又指着一个单子:“这是他北七家那别墅,幼珍住之前就不说了,幼珍之后还有一个叫白萍的住着,最近少见了,是不是搬走了正在查着呢。”
“还有这儿,五环这个联排的别墅,一个叫孔令宜的女人住着。这个孔令宜我还在查着。他除了你这儿,就是这个女人这儿去得多。这个女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