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3)

语:“你害羞的样子,很动人。”我的心在沉沦和牵扯间微微挣扎。

天渐渐热了,动辄就是一身汗。一天晚饭后,正坐在窗边吹着凉风,感觉舒爽的惬意。子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往楼上走着接听,声音不高,依稀听着是说晓攸学琴的事情。忽然他嗓门大了起来:“卢南,你最好想明白。”

我一愣,“卢楠?”是他的妻子吗?心里忽然扑腾的很快,不觉站起身来,像梦游似的走上楼去。

看到他正有些失神的靠在窗边定定站着。“有事吗?”看着他有些铁青的脸色,我忍不住问着。

“晓攸约了一个北京的老师,以后周末要来学琴。”子越的声音有些清冽,“简直是胡闹!”我的心一沉,以前听子越说过,晓攸的钢琴老师是天津数一数二的,而且是上门做家教。现在非要巴巴的来北京学琴,是什么心思,已经路人皆知了吧。

“她妈妈一起来吗?”我几乎是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手有些不稳的扶着梳妆台。

“不会,她没空。保姆陪着来。”子越眉头紧紧蹙着,似乎想着什么。屋外的风,刮得一阵疾似一阵,又要有雨了吗?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鹅蛋糕偿愧疚

我有些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无助的看着子越,心里如波涛起伏般翻腾。他的家人,犹如一个无形的围城,将他紧紧的圈在了里面,而我只能隔墙相望。

从没有一刻,我觉得他离我这么远。远到锥心刺痛,却无法触及。以前知道他有家庭,有女儿,可毕竟未曾这么直接的面对,我犹可自欺欺人:我和他的家人,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安稳便好。可如今,似乎无孔不入的在交织,在纠缠,他只有一个,两边却都在撕扯着要他。此刻,我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我就是一个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且是个多余的第三者。

我和子越近在咫尺,却像远远望着般相互看了许久,在子越的脸上,我看到了纠结,挣扎,思虑的表情。而这些表情,以前在这个坚毅的男人脸上,我很少看到。

半晌,他有些艰涩的看向我问着:“小薇,你喜欢新西兰还是欧洲?”

我一愣,他是打算把我送出去?忽然心就阵阵的扯痛起来,原来他真的累了,而累的结果,便是把我送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吗?我转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声音低的自己都要听不见:“你还是嫌我烦了,是吗?”

不觉自嘲的笑笑,“要个不该要的孩子,果然很烦,对不对?”可为什么,我笑的时候,心痛的像刀割一样,满脸是泪?

他微微一怔,几步走到我身边,用力扶着我的肩膀:“你说什么?”眉间紧紧蹙起,“我只是怕你受干扰,影响身体。”

“是吗?”我笑的很凄然,脸上泪痕不断。

“是。”他语气坚定,看我仍恍惚的样子,不觉手里的力度加重,直捏的我肩膀有些疼,“小薇,你怎么不明白?”说着声音有些沉痛:“你知不知道,当你看我接电话颤抖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可我不能不接,那是我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那句“那是我女儿”深深刺痛我的良知,我几乎要歇斯底里,“我没有不让你接,你何必这么说我啊。”我的情绪有些失控,第一次发起了脾气,反手将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拨拉了一地。

看着应声而碎的玻璃瓶,我有些惊呆,这还是我吗?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抬头看想子越,眼神有些凄惶无助。

子越一把把我揽紧,没有再吭声。他的怀抱温暖的让我贪恋,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边流泪一边语无伦次道:“不要送走我,不要,不要让我连见你一面都成了奢望,不要让我孤零零的在外头连活着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