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裴礼卿听裴眠说了事情经过,眉头也并未松开,只道:“即便能糊弄过去,却也多少损了名声,此次升职怕是不能将你往虔渊州调了。”

“无妨。”裴眠看向裴礼卿,“爹,在绵州这段时日,我想通了一件事。”

裴礼卿认真听着。

“朝廷官制由来已久,任凭我在朝堂上搅弄风云,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若多走些地方,为百姓做实事,也好过困在虔渊州那高墙之中虚度光阴。”裴眠说得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裴礼卿有些怔住,问道:“不做高官了?”

裴眠笑了笑道:“官位不论高低,只论是否真的有利于百姓。”

裴礼卿仔细看着裴眠的表情,他神情轻松,不似作伪,连眼底都带着光,一如当年高中状元,他身着绿袍回府报喜那般,隐隐有了意气风发的样子。

“好……好。”裴礼卿松了眉头,露出了笑容,“你想好了便去做。”

他上下打量了裴眠一遍,眼睛里都是温和:“自你被贬入绵州,我和你娘夜夜不得好眠,生怕你从此意志消沉……断了生路……”

思及此,裴礼卿有些后怕似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好在你自己想通了,回虔渊州也好,四处做官也好,爹和娘只盼你康健开心。”

裴眠眼中也染上柔和,应道:“我知晓的。”

裴礼卿与方涟一向如此,只盼裴眠身体康健、开心顺遂,其他诸如学业、武艺等,都并无要求。

正想来叫裴眠的秦见君听了裴礼卿的话,忽而想起韩思霖来。那老头也只盼着她健康,不过她在那个世界的身体应该已经被砸成肉泥了吧……

“裴眠。”秦见君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