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晰地传入了裴小之的耳朵。
“冷落?”裴小之眼睛都瞪大了,自家郎君怎么会用“冷落”这个词?向来只有他冷落别人的份啊!
裴小之回想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并不觉得裴眠被冷落了,但又怕自己乱说话给秦见君带来麻烦,便宽慰裴眠道:“许是秦小娘今日身子不适,不想被人打扰?郎君身体不适的时候,也不许我进屋服侍的……”
裴眠听了,觉得有些道理,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或许她明日身子好了,便能像从前一样了。
这夜秦见君压根没睡好,肚子疼得不停跑茅房。
又一次从茅房出来后,她捂着空荡的胃轻轻揉了揉,小腹也隐隐作痛,若不是齐冬青说她是痛经,她都要怀疑珍馐楼的房大厨是不是给自己下毒了……
从茅房回屋子很近,但她痛得感知不到自己的腿了,没控制好抬腿的高度,一脚踢在了台阶上。
“嘶……”她走不动了,弯腰蹲在黑黢黢的院子里,远处天边已经有些泛白了。
痛经不似受伤,痛感并非具体且尖锐的,而是弥散的、找不到源头的,让人浑身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呼……”她深呼吸了两下,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起得太猛而头脑发晕,下意识伸手去找东西扶住,这时身侧伸过来一只瘦削的手,她甫一抓上去还以为摸到了一根热腾腾的竹竿……
“大人?”她定了定神,眼前的黑散开了,是裴眠抬手扶住了她。
看清是裴眠后,她脑海中便浮现他在珍馐楼盛气凌人的样子,于是她下意识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裴眠坚定了她确实是在“冷落”自己。
方才他还想就着裴小之的安慰入眠,可上了床却开始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裴小之说的不对。
眼看着天快亮了,他索性起来,想在落霞轩等着,待秦见君醒来再好好问问。
秦见君退开安全距离后发现裴眠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后没跟着袁原也没跟着裴小之。
她不知道裴眠这个时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仔细回想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疏远太明显,让他觉得不舒服了?
“你……”两个人同时张口,又同时消了音。
裴眠叹了口气道:“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