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阔的肩压在自己身上,本该觉得侵略性过强,但秦见君却感到安心,甚至忍不住想更靠近一些……

她抬手交叠在裴眠颈后,正仰起头承受他的温柔,忽然唇上的热意撤去。

秦见君有些懵地睁开眼:“怎么了?”

裴眠蹙眉问:“建业呢?”

“这几日夫子带他们去山上看动物冬眠了,不回家。”

听完,裴眠才算松了口气,继续沉下身子要吻上去,没想到秦见君忽然抬手抵住了他的下巴。

“怎么了?”这次是裴眠发问。

“你有没有……”秦见君的表情有些纠结,耳朵也开始泛红,憋了半晌才道,“那个……避孕措施?”

裴眠的表情有些茫然,秦见君这才记起来,大荆如今处于和平初期,正是人口大爆发的时候,这种措施暂时不会有太大需求,发展也就相对落后……

可她并不想这么快怀孕啊……

她的表情太生动了,裴眠一看就知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笑了一声,轻声道:“齐大夫研制了一种避子汤,好用。”

秦见君顿时松了口气既然裴眠都说好用了,那肯定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那……我们继续?”秦见君邀请道。

裴眠将她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握住,按在一旁,俯身下去蹭了蹭她的颈侧,低声道:“好。”

这夜裴府灯火通明,却并未等到郎君回府。

方涟在门口转了几圈,忧心地问裴礼卿:“眠眠怎么还不回来?”

裴礼卿也不清楚,但见夫人有些乱了,他也只能假装淡定道:“别急,再等等。”

裴小之为两人打着伞,伞面积了薄薄一层雪,他打了个呵欠,嘟囔道:“兴许郎君是去秦小娘住处了……”

方涟听了,忙转头去看裴小之,语气中隐隐透出兴奋:“他们和好了?”

裴小之点点头道:“在海上时,秦小娘给郎君写信道歉,郎君怕秦小娘不长记性,便冷着她不回信,如今一到虔渊州便马不停蹄去找秦小娘了,方才押货进宫时,我还看见他们在含萃楼里牵着手呢。”

方涟嗔了一句:“他怎么还要人家小娘子写信道歉的……”

正说着,袁原从街角转过来,对方涟与裴礼卿行礼道:“大人在秦小娘住处歇下了。”

方涟抬手拍了拍胸口道:“好在阿君性子好,若是换了性子傲点儿的,准将他赶出来!”说完,她转身拍了拍裴礼卿的袖子道,“走吧,不必等了。”

一行人这才转身进了府。

翌日清晨,整个虔渊州白茫茫一片,屋顶的积雪上只有零星几个鸟爪印,远远看去还是洁白无瑕的。

秦见君睁眼时还有些迷糊,直到看见了窗外透进来的光。

“怎么都天亮了?”想起上次袁芽来家里找她,差点冲进屋子,她瞬间清醒了不少,正要坐起来,腰上缠着的手臂便发力将她拽了下去。

“无妨,袁原会去含萃楼知会他们……”裴眠还有些困倦。

在海上奔波那么久,靠岸后也未停下整顿,而是直接往虔渊州赶,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又被秦见君缠着要圆房他是真的累了。

秦见君听了,便又安心地躺了下去。

不一会儿,裴眠的呼吸渐渐平稳,他又睡着了。

秦见君放轻了呼吸,侧躺着看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冬日窗外的鸟叫声稀少,但不知是不是今日太阳够灿烂,鸟雀成群地落在枝头叽叽喳喳。

但秦见君并不觉得它们吵闹,反而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她看着裴眠沉睡的脸,心头一阵柔软若是以后日日都能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她心里清楚,“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