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忍不住埋怨自己。

秦见君听得也是满心怒火,没想到大荆也有“校园暴力”,尤其秦建业这傻小子还不告诉自己。

她先安慰了夫子,而后回到了学堂中。

秦建业有些心虚地偷看了秦见君几眼,见她面色不虞,便又迅速垂下脑袋去。

头上包着麻布的学生家长也来了,正在一旁嚷嚷着要秦建业赔钱。

眼看着手指即将戳到秦建业头上去,秦见君上前一步拦住了那妇人,沉声道:“令公子的医药钱我会赔,但他也必须向我弟弟道歉。”

“道歉?凭什么?是你弟弟把我儿子的头都打破了!”妇人气得胸口起伏,眼睛也开始泛红。

秦见君丝毫不怵她,继续冷声道:“要不是你儿子天天欺负我弟弟,头会被打破吗?”

不说还好,秦见君这么一说,头上裹着麻布的孩子便开始撒泼打滚不承认,夹着嗓子冲妇人撒娇,妇人被哄得团团转,扬言要将秦建业的脑袋也打破。

秦见君气笑了,不过还是忍着脾气,对那妇人道:“借一步说话?”

哪有父母不懂自家孩子的,看儿子心虚撒泼的模样,妇人便知晓秦见君说的话八成是真的,但若是就此认错,怕不是还要被秦见君“讹”一笔药费去。

眼下看秦见君的态度还算平静,妇人也想着两家私了最好,于是跟着秦见君去了后院。

没想到一入后院,秦见君人前挂着的笑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还带着怒意的脸。

“你……”妇人被秦见君这番变脸给吓着了。

但秦见君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道:“知道我是谁吗?”

妇人愣了愣,随即抽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额角被吓出来的汗,不屑道:“不就是含萃楼的老板吗?一个开酒楼的,还想压朝廷命官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