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合文翻开看的同时,开口道:“先前来我大荆的外邦船队,在十余艘到上百艘不等,其中不同用途的船只数量也不同。”
武合文点头道:“那依你看,此次出海需多少船只?配置如何?”
裴眠将战船、坐船、粮船等船的数量一一上报,加起来共一百五十六艘。
武合文听了,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而后挥退了下人,厅中只余二人。
“你知晓的,国库……不充盈,这一百五十六艘船只……朕只能尽力而为……”武合文感到十分无力,如今大荆来的外邦越来越多,出海之事迫在眉睫,又偏偏国库空虚。
裴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出海之行武合文只放心交给他,但若是因为拿不出银钱置办充足船只而导致裴眠丧命,他心中也是不愿的。
“不如与烟火大会一样,让有钱的豪绅赞助?”秦见君道,银钱不够,船只与人员便不够,船只与人员不够,出海的危险系数会直线上升,她可不想裴眠回不来。
裴眠拿着今日从宫中带回来的折子摩挲,摇头道:“‘出海计划’如今尚不能公开,赵广涵一党还未落网,眼下朝中势力步步紧逼,地方势力因着赵广涵的事也一直是‘箭在弦上’之势,此时若是公开‘出海计划’,便是给他们递了个靶子……”
秦见君盘腿坐在床上,也有些头痛起来,问道:“官家说了赵广涵的事还要查多久吗?”
裴眠蹙眉道:“应当是快了,但即便定了赵广涵的罪,抄没家产与揪出同党也需时日,‘出海计划’等不了那么久。”
看来裴眠是定要冒险出海了,秦见君心中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她有自己的目标要实现,裴眠也有他的目标,她要相信他。
因为两人都十分忙碌,于是定亲宴之事便交给裴礼卿与方涟全权操办。
秦见君将铺子选在了玄支街上,租金比在绵州时翻了一倍不止,她知晓做生意都是要担风险的,如今身上的银钱越用越少,与其如此耗下去,不如孤注一掷。
虔渊州百姓的口味与绵州差别不算大,种类虽比绵州多,但还是老问题,厨子们做菜太套路化,并无创新,口味吃着也并无多少区别,秦见君还是有自信能将酒楼开起来的。
可纵使如何自信,也抵不过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