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街上有着华丽欢门的四层高酒楼就有三四家,脚店更是不计其数,街边叫卖的小食种类比绵州多太多了,秦见君应接不暇。

到裴府门前时天已经擦黑,秦见君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裴眠见她似是有些紧张,笑道:“自我入虔渊州时,就有下人告知爹娘,今日若是不回府,他们也睡不好觉。”

“啊……这样……”秦见君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进了裴府。

虔渊州的裴府与绵州的裴府大不相同,光进门的花园就比绵州宽阔。

裴小之不知何时回的裴府,这会儿正迎上来接过礼品,边走还边同秦见君说话。

“这块石板是后来铺上的,是郎君儿时用斧头砸碎的……”

“他用斧头砸石板做什么?”秦见君好奇问。

裴眠想使眼色让裴小之闭嘴,谁知他说得正起劲,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裴眠。

“那时夫人感了风寒,在屋子里养病,郎君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故事,说是有个叫‘沉香’的人物,劈山救母,又不知信了哪个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说裴府正数第十八块石板下藏着妖孽,郎君便抡了斧头将这石板给劈了!”

秦见君听了忍俊不禁,侧头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裴眠,笑得更欢了,还去问裴小之有无别的故事可听。

裴眠见她笑得开怀,便也没有再阻止裴小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