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裴小之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嘴里还念叨着先去绵州找秦见君,狠狠吃上几顿,再回虔渊州看老爷和夫人……

秦见君再一次跪在堂下时,裴眠的信并未如期而至。

殷祈安说话时扭曲事实,要将罪责全部强加至秦见君身上,府衙中无一人敢反驳。

秦见君垂着脑袋,觉得累极了,辛苦经营许久,如今就要连人带含萃楼一同赔进去了吗?

殷祈安的声音如同鬼魅,萦绕在堂上,嗡嗡吵得秦见君头疼。

“且慢!”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秦见君从昏沉中清醒,转头望过去是赵浅聿,他不是还在软禁中吗?怎么出来了?

殷祈安愣了一瞬,而后看了一眼跟在赵浅聿身后进来的沈婉,心中哼笑了一声。

“赵大人怎么有空来绵州?”殷祈安假惺惺地迎上前。

赵浅聿看着瘦了一些,但并不影响他的风流气质,说话时仍嘴角含笑:“听闻绵州出了一桩奇案,我赶来听听。”

“不过是家长里短、酒楼闹事,怎么就成奇案了?”殷祈安道。

赵浅聿走上前,府衙里有眼色极佳的,连忙搬来一把椅子。

坐下后,赵浅聿摩挲着手中的折扇,缓缓开口道:“是啊,分明是酒楼蓄意闹事伤人,将闹事之人依法惩处即可,怎么就变成要抓酒楼老板了?你说这不是奇案是什么?”

殷祈安被刺了一下,顿时便垮了脸,快步走回堂上坐下,半晌才道:“绵州的事还轮不着过岭州知州来管。”

赵浅聿索性也不装了,收起嘴角的笑意道:“殷大人熟读律法,应当知晓,官员徇私枉法被告发,该是何等下场。”

殷祈安气笑了,驳道:“怎么?赵大人要告本官徇私枉法?说起徇私枉法,令尊近来可好?你们赵家如今在虔渊州可是风云人物啊。”

赵浅聿对上殷祈安的视线,并不恼怒,只是勾了勾唇角,道:“家父尚安,不过官家正为官员渎职之事烦忧,你说若是此时将殷大人徇私枉法的折子递到官家面前,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