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沮丧极了,轻声道:“我自然知晓爷爷的考虑是对的,只是……赵大人不是那等贪财之辈,也从不做蝇营狗苟之事,即便虔渊州出事了,也不能连带他一同怪罪啊……”
秦见君叹了口气,这年头还真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时候。
她最近在读大荆律法,若是亲属贪的钱财数额太多,那自己也是要连带一并偿还的,何况赵浅聿是赵广涵儿子,到时候还债必少不了他,除非官家开恩。
“你还是先按兵不动,等情况明朗了再行动吧。”秦见君道,如今赵浅聿那边太乱,若是贸然靠近,说不准会被卷入其中……
“可……”沈婉犹豫着。
秦见君握住沈婉的手道:“这段日子,你先回府说服沈大人,等赵浅聿的事情平息了,你再一举拿下,岂不是更好?”
秦见君好说歹说,总算哄住了沈婉,挡住了她暂且不往火坑里跳。
没想到过了几日,自己避无可避的火坑就来了。
这日下午秦见君正在含萃楼后头的院子里打盹,杨甜洗了碗便去了大堂帮着擦桌子。
午后阳光正好,树上绿叶抽嫩芽,随风摇曳,深浅不一的绿色相互拍打,发出娑娑声。
秦见君正在梦中遨游,忽然被一声巨响吓醒。
“怎么……”秦见君随着响声跑到大堂,居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胡子拉碴的男人手里抄着凳子,房大河带着一众厨子挡在那人面前。
是秦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