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不容易出个秦见君,沈勤忠定是要想法子将她扶起来,与珍馐楼分一杯羹的。

秦见君曾在门口张望过那当铺,上下两层,听闻后头还带院子,虽然没有珍馐楼那么高、那么大,但对事业刚起步的秦见君来说,也算是很不错了。

“我去当铺先看看,要是合适,我再回来找您谈租金。”秦见君道。

沈勤忠点头,看得出秦见君不是那种有点小钱就骄傲自满的人,看新铺子也足够细心谨慎,他心中便愈发满意起来。

下午秦见君在当铺转了一圈,觉得比自己想象的好上许多。

铺子两层高,里头足够宽敞,一层除去柜台与厨房还能摆下十余张桌子,二层就更不必说了。

她最满意的是后头的院子,院子里房间多,可以收拾出来放酒坛子。

沈勤忠给出的租金价格并不贵,也并未刻意削价,而是以市面价报给了秦见君。

“姐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铺子了?”袁芽进了当铺,左摸摸右碰碰,新奇得不行。

秦见君站在门口,看着宽敞的铺子,道:“嗯,这里就是新铺子,到时候把这柜子都打掉,重新做个柜台,柜台后面嵌架子,摆上酒……”

袁芽与冯莲跟在秦见君后头听她的规划,越听越兴奋。

“阿君……你真的能开酒楼了……”冯莲眼底有些湿意。

秦见君好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酿酒权都没到手,等有了酿酒权,我们就能跟其余的脚店打通交易网,到时候食材进货、食谱学习、客源共享……我要开绵州最大的酒楼,比珍馐楼还大。”

她说这话时眼神中都是坚定,腰背挺直,气势十足。

冯莲看得眼热,连袁芽都静下来看着她。

“阿君……”冯莲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想开酒楼?”

秦见君转头望向她,默了会儿才缓缓道:“因为人对食物的嗅觉、触觉、味觉、视觉等,都会潜入记忆中,来酒楼吃饭,有以庆祝为目的的,也有以哀悼为目的的,无论是哪种目的,如果能通过桌上的美食加深记忆,保存住哪怕一时半刻的美好,也是很值得的……”

就如同她,靠着当年在含萃楼与孙先生、文女士吃饭时感受到的温暖美好,一直坚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