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聚集过来。

两人对视,对视了多久?几秒?几分钟?秦见君无法判断。

最后秦建业抿了抿唇,轻声说了一句:“我没看见你。”说完转头就走。

秦见君愣了一瞬,立刻低声喊住了他:“秦建业!”

秦建业转头,空中飞过来两片薄薄的油纸包,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藏好了。”秦见君嘱咐了一句,转身潜入水中,朝村民的反方向游走了。

天亮的时候秦见君已经有些虚脱了,一整晚有大半的时间泡在冷水里,精神也高度紧绷,这会儿真的很想睡觉,但是不能睡,她要趁天亮赶路去绵州。

对着地图看了半天,她勉强辨认出自己正在湖梁县边上,沿着官道一路走下去就能到绵州。

所谓官道不过就是比普通野路要更平整宽阔些,偶尔能看见有百姓挑着扁担赶路,还有热心的老头停下来问秦见君这是怎么了。

毕竟她衣裳半干,上面还黏着河里的淤泥和水草,形容和味道都有些一言难尽。

秦见君暂时不想收拾自己,臭烘烘、脏兮兮难辨面容的流浪汉,也比干净白嫩的女子要安全。

她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还刻意压低声音,让声音显得更粗厚些:“我没事,先前掉河里了。”

老头上下打量她,担心道:“你快回家去吧。”

“知道……”秦见君话还没说完,身旁驶过去一辆板车,车上坐着三五个衣着朴素的清瘦男子,她话锋一转,问那老头:“请问这些是什么人?”她这一路上已经看见好拨类似的人了。

“这些啊,去虔渊州的。”

“去虔渊州做什么?”

“赶春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