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一丝委屈,有点孩子气。

秦见君憋不住笑了,道:“你危机意识还挺重,不过我不会辞退你的。”

覃涛抬起头看向她,眼中先是惊喜,后又转为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以后要开酒楼,到时候肯定缺人手,你在脚店做了这么久的工,熟悉这里的菜色和流程,我怎么会放过你这个熟练工呢?”秦见君道。

覃涛听了,顿时喜上眉梢。

秦见君在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个孩子。

冯莲自来绵州后,便与秦见君住在一块,今夜拿了工钱,她不可置信地揣着“巨款”,跟在秦见君身后,神情恍惚。

“怎么了?赚钱了还魂不守舍的?”秦见君进了屋子,将取暖的炉子烧上,回头问冯莲。

“我……这太多了……”冯莲有些战战兢兢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个月能赚这么多工钱……

秦见君看她表情忧愁,知晓她这是对自己不自信,于是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冯莲,这工钱是你应得的,你没听到小涛他们夸你记性好?有好几个客人都直接到我面前来夸你,你做得很好,因为很好,所以才得了这些工钱。”

冯莲被她夸得脸颊泛红,手指不自觉用力攥紧。

“疼疼疼……”秦见君轻呼,冯莲这才回过神将手松开。

秦见君收回手,看着手上的红痕,好笑道:“只是脚店一个月的工钱,你都不敢收,以后跟着我开酒楼赚了更多的钱可怎么办?”

冯莲被她说得心热。

先前在湖梁县养伤时,她总会想起戴鸣,继而想起那老鳏夫。

那期间爹娘来看过她,却不是关心她的身子,而是来同她说,往后出去再别说自己是他们的女儿……

说她的女子名声尽毁,被盖上了“浪荡”“克夫”的戳子,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嫁人了,这辈子完了。

爹娘不想承认有她这么个丢人的女儿,于是特地从井沟村徒步走到湖梁县来告知她,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