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说话,避免视线相交。
不知为何,这时竟无端想起很久前在地下室里被饶晟打倒时,程景森对自己说过“不需要无谓的伤亡,也不用逞凶斗狠...”那些话。
直到这一瞬,他才明白男人一直在教他怎样趋利避害地活下去。
那些有关程景森的点滴,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抚慰和缓解。
柳民治这个杂碎已经开始脱他的衣服,一面在他身上胡乱摸着,“......难道不是程景森把你送去别人床上,让你被人操?他让老子赔了两百万,今天我就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尹寒说服自己咬牙忍耐,如果这时冒然反抗被柳民治缚住手脚,他就连最后反击的机会都失去了。
他装作药效未散的样子,似要闪躲又似徒劳,很快的,他的牛仔裤和底裤也被脱掉,柳民治要上他,一分钟都不能等。
尹寒压抑着胃里涌起的强烈不适,别开头看向一边。
柳民治性致勃发,粗糙的舌舔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间或发狠一咬,“别跟我装纯。
我知道你不简单,要不怎么让程景森操了这么久不肯转手?今天要他妈没让我爽够,你就等着被轮奸到死!”说完,一只手在尹寒乳尖上狠狠一掐,另只手摸到他体后,将一颗药丸硬生生塞入紧窒后穴。
尹寒喉间发出一声低哑呜咽,挣扎了一下,立刻被他死死压在床上不能动弹。
天花板上晃眼的灯照渐渐模糊了时间,除了痛楚和屈辱持续地扩散叠加,其他的一切尹寒都无法再感知。
烟头烫在乳尖并被反复碾动时,他无法自抑地留出生理性的泪。
柳民治将他翻转过来,开始往他的下体塞入扩张道具,他终于在崩溃的边缘呢喃出一个万万不该出口的名字。
“Sean...救我……”在九指柳的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踩到了柳民治最不能忍受的点上。
暴力骤然升级,身下传来的剧痛瞬时贯遍少年全身。
尹寒无法再忍,顾不得门口还未撤离的保镖,一手伸到枕下抓住玻璃碎片,就在柳民治扶着他那根乌黑的东西要挺进的一瞬,他反应极快的攥紧碎片狠狠对其扎下。
一声惨叫响彻室内。
下身染血的柳民治被尹寒一把拽过,保镖拔枪的一瞬,尹寒挟制着柳民治翻落床下。
他尽可能地掩藏在人质身后,手中锋利的碎片抵入对方颈部。
随着他的掌心被锋利边缘扎破,碎片也紧紧刺下,很快在柳民治颈上切出一道极深的血口。
保镖大概没有想到这个外表清俊的少年出手竟如此狠辣,加之自家老板形状惨烈痛呼不止,一时竟找不到扣动扳机的时机。
日光灯惨白透亮,照着满地流淌的鲜血,照着千钧一发的对峙。
敲门声突然响起,清晰短促的两次扣击让人头皮发麻。
黎玉的声音穿过囚室铁门。
“大东,楼下有紧急情况,你快开门。”
保镖犹豫了一下,枪口仍然对着尹寒,一只手侧过去转动锁扣。
就在门锁松开的一瞬,一发子弹从消音手枪射出,准确击中他的太阳穴,鲜血飞溅而出,200磅的身躯重重倒地。
程景森将挟制在手的黎玉扔给一旁的饶晟,迅速进入囚室。
眼前的一幕倏然刺入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处。
他的脚步甚至都有些踉跄不稳,什么也顾不得地冲了过去。
尹寒浑身是血,退缩到角落,手里死死拽着不断抽搐的柳民治,瞪眼看着刚被击毙的男子,眸中倒映一片血红,似乎还没意识到程景森已经赶至。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盖住少年写满惊恐的眼,另只手慢慢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