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被他长臂一捞,揽在了怀里。
“为什么不吃饭?……是听了录音恶心得吃不下去?”程景森说起那段不堪往事,不见半点情绪,仿佛是在聊隔壁邻居的猫。
尹寒觉得心惊,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如此冷酷地面对一切?“没有恶心……”少年有些苦涩地说,“只是对人性失望透顶。”
就算不是生父,何至于如此对待自己的养子。
程景森将他搂紧,“你还小,不要动辄提人性。
人性就像深渊,越靠近越不能直视。”
尹寒看着他,“我没有认识你之前,以为你只是一个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的黑道继承人。”
可是当程景森讲出人性像深渊这种话时,尹寒倏然想起林湖山在博物馆里的那句话很多人都不是表面看来的样子。
他觉得程景森尤其是。
程景森淡笑问他,“你知道陈瑜和我睡过吗?”尹寒愣住,心里突然一扎,“......不知道。”
“那时我刚满十五岁,陈瑜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于是我的第一次是和她做的。”
程景森略微抬头,看着怀中难掩惊愕的少年,继续道,“程琅不是我的生父。
我母亲背着他和保镖偷情,才有了我,程琅一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