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放开颜佑安的手,姬恒只觉心都被撕成两半,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些?, 却忍不住颤抖,“听他们说你突然离开官署,我以为你出了事?……”
荣蓁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愧疚,语声里透着疲惫, “佑安受了伤, 他伤得很重,我没?有办法?把?他放在外?面?, 只能带他回府来。”
她们两人说话间,颜佑安依旧未醒, 姬恒停在原地, 问她:“颜公子出了何事??”
荣蓁并非存心隐瞒姬恒,可今日之事?透给姬恒,便也无异于?告诉了姬琬,她会因?为颜佑安而受冯冉的胁迫, 可姬琬不会, 帝王之心从来不会为他人左右,到时冯冉之事?败露,鱼死网破之时,她们都不会在意颜佑安的性命。
荣蓁转头看向颜佑安,回避着姬恒的询问,“总之,他是因?为我才受伤, 我不能放任不管。”
她的冷淡让姬恒止步不前,可姬恒的心中亦难免生?起怨来, 她的夫郎是他姬恒,不是旁的人,颜佑安也好,慕容霄也好,这些?人的痕迹他都曾亲手擦去,凭什么,凭什么他要一再退让、忍耐。
管家领着郎中进?来时便瞧见这僵持的场面?,姬恒虽不怎么来府宅,可却也是正?头的主子,如今这主榻上躺着别的男子,怎么都像是被主夫捉了现行。管家恭恭敬敬行了礼,却也不敢在这里久留,生?怕碍了眼,引得姬恒动怒。
荣蓁见郎中进?来,顾不得许多,道:“快过来,他伤得很重,不论什么办法?,多少银钱,你都要将他救回来。”
郎中连忙道:“大人莫慌,我这就?为主夫请脉。”
管家刚要悄悄退出去,便听得此言,只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这郎中也是,看病便是,何必这么多话,这正?房内好歹也有两个男子,如何便认定榻上那个便是主夫。
荣蓁分明也听到了那郎中的话,可却并没?有纠正?,只道:“他一直昏着,怎么都叫不醒,快救他。”
这屋子里明明空旷无比,姬恒却依旧觉得逼仄,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荣蓁的眼神皆落在颜佑安的身上,眼中的紧张与关切藏也藏不住,而所谓主夫,在荣蓁心里不过是虚名。那他这个人呢?
姬恒的背挺得很直,他转身走了出去,快到门边时,恩生?上前来扶他,姬恒却伸手挡住,恩生?往里瞧了一眼,如今与以往不同,这是荣大人的府邸,难道生?生?要将这地方让出去,恩生?道:“大人或许也有她的苦衷,奴才去劝大人跟您回去,奴才安排好人照顾那位颜公子。”
只怕阖府的人加起来,也不能让荣蓁放心,姬恒望着前方,道:“回去吧,就?当今日没?有来过。”
管家见姬恒走了,这才从连廊处回转,候在门外?。
见得颜佑安身上的伤,郎中现下已猜出其身份,直觉方才失言。郎中为颜佑安诊脉,又取出银针,将颜佑安的衣袖轻轻展开,将银针刺在他手臂上的伤处,而后银针渐渐变黑,荣蓁面?色一凛,只见郎中思忖许久才道,“的确是中毒的脉象,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将鞭子浸染上毒液,随着鞭伤渗透进?去。可这毒究竟为何,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可以先服些?解毒的药汤,再涂上创药。若能痊愈,自然是最好。”
冯冉竟使出这样毒辣的手段,荣蓁捏紧了拳,可又不能寻宫里的太?医过来,如今这位,怕是都城里医术最为精湛之人了,荣蓁忧心,“那他究竟何时才能醒来?”
郎中道:“待我施针之后,应该便能醒过来。”
荣蓁点了点头,郎中而后以银针刺激经穴,颜佑安像是不觉痛,依旧毫无反应,荣蓁的一颗心沉了下去,郎中摇了摇头,“不该如此啊!”
荣蓁并未怪罪,冯冉能让她轻易将颜佑安带出来,必定是算准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