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了,我有心去安慰她?,可她?怨恼之下迁怒到少?主身上,还曾对?少?主口出不逊,甚至说出侮辱之词。她?……她?说少?主不过是个不能走路的废人,若丢到秦楼楚馆里?便是最低贱的侍奴,只怕还没人肯要。”
荣蓁蹙起眉来,沐雁自负美?貌,一心要借着慕容霄上位,但内心深处又嫌弃他双腿残疾,这些话她?也曾听过。但这与其?遇害有关吗?荣蓁忽而想到些什么,沐雁不就惨死在?了教坊暗门外吗?
吴芊见她?已然明白了,道:“那日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话,如何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是少?主,少?主他绝非是一个不问世?事的病弱公子。”
是慕容霄让人杀了沐雁,这个念头一出,原本潜藏的一些疑虑也从心头涌出,那一晚刺客一半的鞋印留在?后窗处,那么快就在?她?眼前消失了踪迹,可若是此事与慕容霄有关,那枚暗器又是如何在?逍遥派左护法的身上,验尸之人曾说,那暗器是一击而中其?心脉,并无其?他伤痕。或者,这本就不是同一枚暗器,只不过都?出自沐雁的手?里?。
电光火石间,演武场的一幕又重现在?她?眼前,任宜君与沐雁的那场比试,她?出声提醒小心暗器,任宜君却稳稳将暗器接住,而后慕容霄的到来让众人转移了注意,谁也不记得当日那枚暗器是如何处理的,若是这样,那便是说,那枚暗器也有可能被任宜君收下,最初发现逍遥派左护法尸首的人,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吴芊的轻唤将她?的思绪拉回来,这里?的确危险重重,荣蓁嘱咐道:“今日你同我说的话,绝不可再告诉第三个人。既然决定要走了,便不要回头。”
吴芊点点头,荣蓁将她?送出门外,目送她?离开后,又回了房中,看着桌上的茶盏出神。若任宜君杀了那左护法,她?刺中的那名刺客又是谁,一个念头在?她?心里?肆意生长。
几条人命横在?那儿,逍遥派与丐帮和谈之事落空,三日后,二派已经离开了慕容府。此事无疑让慕容斐在?武林的声望受损,虽不至于交恶,但慕容氏与逍遥派和丐帮中关系已不如从前,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隔着屏风,荣蓁侧眸看向任宜君,她?又是谁的人?
午时,荣蓁与任宜君守在?正堂外,慕容斐的正君袁氏来了慕容霄的院里,秋童为袁氏沏茶,只听他似语重心长一般,道:“前些日子同你说的那些人选你可看了?我知?道你又要拒绝,可是霄儿,你如今到了年岁,总要选个合心的妻主。那些女子家世?虽略逊一筹,但年岁容貌却都?是极好?的,毕竟是入赘,也不好?太过苛求。不过你姨母全都?看了,还让人去查了她?们的底细,没有什么通房小侍。按你姨母的心思,盲婚哑嫁终究不妥,倒可以?亲自见一见。武林儿女向来不拘小节,没人会拿此事攻讦。”
原来是要让慕容霄成婚,荣蓁在?慕容家这些时日也算有了些了解,慕容霄不仅是府里?少?主,手?中还握有其?母慕容筠留下的众多田产、商铺,慕容家之富,只怕有七成都?掌握在?慕容霄的手?里?。而慕容霄成婚之后,他的妻主可以?堂而皇之的替他出面,慕容霄便被会架空,且这妻主还是慕容斐为他选的,只怕是她?们自己人,也难怪他会一直沉默下去。
袁氏见他不出声,道:“这些事拖着总不是办法,你还是好?好?想想。”
慕容霄幽幽道:“我一直以?为母亲还可以回来。”
袁氏按住他的手?,“孩子,长姐当然会回来,这么多年妻主从未放弃寻找。只不过,也不能耽搁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慕容霄似乎有所松动,“明日我想去城外寺里?上香。”
袁氏有些怔然,“往常不是两月才去一次吗?”
慕容霄眼眸低垂,睫毛的阴影遮住了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