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生侧过身去,从袖中?抽出一物,悬在腕边,“难道是我说错了?不成??”他侧眸看向秦楚越,“你倒是与我说说,荣大人的?房中?怎么会有一条男子束腰的?玉带?这可不是帝卿府之物。”
秦楚越愣了?愣,伸手便要去拿,恩生却把东西收好?,“世间女子皆薄幸,荣大人如今权倾天下,也早已经不把我家殿下放在心上了?。”
秦楚越被他这一番话噎住,倒仿佛她才是那个?被质问的?人。她只道:“你先停留一会儿,我去去便归。”
秦楚越不等他应下便举步离开,而后寻到方才那个?下人,仔细盘问一番,证实昨夜的?确有一男子来过,秦楚越问道:“那男子究竟何时离开的??”
下人回忆了?一会儿,道:“约摸过了?子时。”
夜半相约,总不能是饮两?杯茶那么简单。秦楚越嘱咐道:“大人的?安危何其重要,昨夜大人饮了?酒,若再有不相干的?人来府,必不能让这些人进门。”
那下人连忙道:“是小人通报之后,荣大人让他进去的?。”
秦楚越没空理会,只冷声道:“你听?我吩咐便是。”
她很快回转,再见恩生时,掩唇咳嗽了?一声,恩生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分说便要离开。秦楚越将他手腕扯住,“你可是要去告诉你家殿下?”
这话让恩生陷入茫然,他放弃挣扎,过了?许久才道:“殿下近来本就心情不虞,我若是再告诉他这些,如何能开解他的心结?”
秦楚越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是最好。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帝卿打算。你仔细想想,朝中?重臣,有几人只守着一个男子过日子?若非帝卿的?身份,祖制的?束缚,以?荣大人的?身份地位,人品相貌,早已是夫侍成?群。如今虽有那不知名的男子在,但于女子而言,也不过是侍奉枕席,逢场作戏,不值得放在心上。帝卿重情意,只要你不说出去,这样的?事便没有发生过。”
这也的确是无可奈何之事,恩生被她说动,可却不能轻易松口,“你是替荣大人打算,可莫说是为?了?我家殿下。”
秦楚越道:“这玉带……”
恩生道:“我不会拿给殿下瞧,可也不会交给你。”说完便举步离去,秦楚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荣蓁巳时方醒,下人服侍着她起身更衣,才告知秦楚越仍在院中?,荣蓁让人请她进来,秦楚越对?之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只与她说些公事,临走之时说起帝卿府的?人曾来过,荣蓁嗯了?一声,抚触着受伤的?手臂,一切还是等伤好?了?再说吧。
荣蓁一心要重审颜案 ,可却有人拦在前?面,在朝堂之上便对?她发难。
御史荀姝弹劾荣蓁,“荣大人从前?与颜家有着深厚渊源,而颜案早有定论,更已历三朝,若是骤然翻案,要天下臣民如何议论?荣大人难道要为?了?一己私心,而毫无顾忌了?吗?”
荣蓁虽掌权,在朝中?不怒自威,但今日却是罕见动怒,她回身看向荀姝,“荀大人身为?御史,弹劾监察百官乃是分内之事。可这番话掷地有声,本官却为?你觉得羞愧。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臣民,颜案牵扯数家,死了?上百口人,若真有冤屈,难道这些人便不是你口中?的?臣民了?吗?”
荀姝险些被她噎住,“荣大人身居高位,本就要为?满朝文武做表率。案情重审与否尚未定夺,可是以?荣大人与颜家的?干系,此事还是要避嫌为?好?吧。”
荣蓁回道:“荣某立身持正,不惧流言!何况荀大人说错了?,颜案重审乃无可争议之事,敕令已下,如今交由大理寺。与御史台并?无牵扯,荀大人可记得了??”
陆蕴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