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摇了摇头,“方才只觉得车有些晃,这会儿倒是好些了。”
回到正殿中,姬恒替荣蓁宽去衣袍,扶她躺在榻上,荣蓁睁开眼眸,便见姬恒在她眼前忙来忙去,她伸出手,姬恒转身?握住,道:“醒酒汤快好了,一会儿喝了再睡下?。”
荣蓁拉着?他坐到榻上,姬恒将软枕垫在她背后让她靠着?舒服一些,荣蓁道:“也没有很醉,只是太久没有饮酒,殿内又?热了些,才有些醺然?。”
姬恒道:“今日瞧见那兰侍卿,倒真让我想起了徐惠君,皇姐说是怀念他,可有了替身?,便真的能替代原来的人吗?况且从前皇姐也没有很宠爱惠君,与其是惦念旧人,倒不如说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心。”
说到此处,姬恒倾身?伏在荣蓁身?前,轻声问她,“若换作是你,你会寻个替身?吗?”
荣蓁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陛下?是陛下?,我是我,我们?本就不同,何况,你在我面前,我去寻哪个替身?”
这话倒让姬恒很是满意,笑了笑,“不过我们?可要说好,都城与襄阳不同,若是同别的官员宴饮应酬,你可不能沾染了旁的男子。”
荣蓁笑他,“从前也不见你这般善妒,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愈发在意起来。”
姬恒眉眼含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我老?了吗?”
这话倒与姬琬如出一辙,荣蓁并不回答他,只按住他的后颈,吻住了他的唇,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着?衣袍系带,翻身?将他压‖在榻上。
恩生带着侍人端来醒酒汤时,见内殿的灯已经熄了,里?面传来稀碎的歂息声,他脸色一红,忙带着?侍人退了出去。
早朝散后,宫侍将韩云锦请到东宫,明贤斜倚在软榻上,正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韩云锦一身?绛紫色官服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明贤行礼,明贤这才坐直身?子,挥手让宫人将那鸟笼提了下?去,笑着?道:“前几日本宫病着?,怕把病气过给姑姑,这才没同姑姑见面。”
分?明是明贤对她有所?不满,如今却又掩饰着给了个敷衍的理由,韩云锦讪讪一笑,“那殿下?的病可好些了?”
明贤笑了笑,眼眸里?透着?些狡黠,“自然?是好多了。”
明贤站起身?来,走到韩云锦面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身?量已是很高?,“母皇让舅舅和荣蓁回了京,还给了荣蓁户部尚书的官职。姑姑几年的功夫才做了吏部尚书,眼下?荣蓁是要与姑姑平起平坐了。”
韩云锦抬头看向明贤,明贤心头不快时便常对她冷嘲热讽,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这也是陛下?的安排,况且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您的今后铺路。”
明贤却道,“是吗?姑姑方才瞧见本宫那只雀鸟了吗?三日前新换的一只,从前那只叫声太让人厌烦,又?不像鹦鹉那般可以训练。本宫见了这 些不受驯,不听命于本宫的鸟儿,便只想换去。姑姑你说,这荣蓁是哪一种呢?”
这话也像是在点她,韩云锦道:“荣蓁是殿下?的心结吗?怎么每每都要提起她?”
明贤闻言笑了起来,“姑姑,荣蓁怎么会是我的心结呢?真正对荣蓁有心结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韩云锦胸前微微起伏,她竭力自持,“殿下?今日找臣过来,可还有事?”
明贤缓缓道:“近来太医院的人频频去紫宸殿为母皇请脉,医案虽无法看到,但本宫想着?,母皇的身?体?怕是有些不好了。这个关口将荣蓁召回来,防备的究竟是谁?还有,本宫方才那些话或许刺耳了些,但也只想提醒姑姑,居安思危,你不是为了本宫清除障碍,而是为了你自己。尚书令一职空闲着?,本宫打算着?人在朝堂上提起此事。不论?如何,本宫还是希望姑姑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