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抬起头来,盯着两人看了?许久,她们说着话,没有察觉到明贤的眼神里含着嫉恨。
明贤着了一身孝服,从寿康宫走了?出来,贴身宫侍跟在她身旁,见左右无人,劝了?一声,“殿下,如今即便?是做个样子,您也要忍耐一下。韩大人嘱咐了?,说陛下最重孝道,这个时候绝不能给大公主可乘之机。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明明还是少年人的身量,可明贤仰头看着宫人时,却让他不敢多言半句,明贤道:“你?一口一个韩大人,是不是忘了本 宫才是你的主子,既然你?这么想替姑母来管束本宫,不如本宫把?你?剁了?送给她府上喂狗好不好?”
宫人脸色顿时惨白,连忙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奴才绝不敢有半点不恭之处。”
明贤抬脚踩着他的手指,狠狠碾了?一记,宫人忍痛不敢出声,明贤道:“你那么喜欢替姑母传话,便也替本宫再多说一句。”
宫人刚要求饶,明贤道:“母皇这样宠信荣蓁,可她为何一心只有皇姐?这样的人我实在不喜欢,我也不想再看见皇姐留在宫里,你?让姑母想个法子,不论如何都要让母皇彻底厌弃她。不然,在本宫心里,姑母也不如荣蓁了?。”
明明还不到十?岁的年纪,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宫人只得应下,将?话带给了?韩云锦。
韩云锦对明贤最是无奈,即便?是因为血缘亲情,往来密切,可这个侄女并非一个知?道感恩之人,韩家的一切荣华富贵都寄托在她身上,韩云锦只能?纵着她,生怕拂逆她的意,让她做出一些于己不利的事。
韩云锦道:“太后的丧期未过,有什么样的事不能?忍下来,这个时候何必去触霉头,算计大公主呢?万一被?陛下察觉,难道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宫人伸出手来,将?细布拆开,已?是紫青一片,韩云锦一看,顿时没了?火气,“殿下这是想借着你?来敲打我,只怕一个不如她的意,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罢了?,且容我想想。”
韩云锦在桌边思忖许久,而后问了?那宫人一声,“大公主身边可有什么得宠的宫侍?”
宫人有些不懂,“得宠?”
韩云锦便?说得更直白些,“大公主已?经成年,她的身边可有侍奉枕席之人,亦或是有什么特别得她欢心的宫侍?”
宫人脸色微红,想了?想,却还是没有给韩云锦想要的答案,“大公主一向?只喜欢诗书舞剑,听说又已?经定好了?未来的夫郎,对男子并不上心。”
韩云锦想道:即便?是没有,只要将?事做成,为太后服丧期间沉迷男色,她便?是有再多的理由反驳,也无法让陛下信任。韩云锦转身去内室取出一物,嘱咐道:“你?把?这个东西悄悄带进宫,告诉殿下,这件事……”
宫人听她说完,已?经明白了?韩云锦的用意,便?回去复命。
而这几日明苓一直都在太后宫中守灵,荣蓁扶着姬恒去歇息之时还曾感叹,说明苓的孝心不是假的,姬恒道:“皇姐一直漠视明苓的存在,个中缘由,有些时候我能?理解皇姐的心情,可对明苓来说,的确是有些残忍。”
荣蓁问他,“既然陛下已?经册封了?太女,那对明苓公主的安排呢?”
姬恒一身素白,头上也只有一枚白玉簪束发,他坐在桌前,看着荣蓁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明苓,但有时候你?对她的好,可能?也会?让皇姐更猜忌她。”
他说的话都是为了?荣蓁着想,荣蓁自己也明白,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保持着和两位公主之间的距离。”
荣蓁和姬恒回了?寿康宫,却见明苓不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见她回来,荣蓁有些疑虑,起身问了?宫人一句,得知?明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