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笑了起来,“这办法倒是可行?,她不是要本官的印信吗?你这便给她送去。银子本官可是给了,事?情若是不成,那也怪不得本官了。”
荣蓁正在房中写字,秦楚越叩门进来,荣蓁抬头看她,“怎么了?”
秦楚越没好气道:“方才我看见吴县令找了主簿进去,这两个人到?了一处,只怕要坏事?。”
荣蓁站起身来到?窗边,她掀开?窗子,正巧瞧见主簿从吴县令那里过来,像是来寻她。荣蓁侧眸看了秦楚越一眼,又抬起下巴示意她躲到?屏风后面。
主簿叩门进来,荣蓁慢慢走过去将门打开?,主簿对她甚是客气,“荣大人,吴县令让我来送印信给大人。”
荣蓁从她手上接过,只展开?看了一眼,便瞧出端倪。
主簿一直观察着?荣蓁的脸色,见她神色淡淡,既无欣喜,也无怒色,“荣大人,吴县令说能?给您的银子都?在这里,余下的是真抽不出。她会想法子成全您,但?她为难之?处,您也要体谅。”
荣蓁就那么看着?她,直让她心?里有些发慌,荣蓁轻飘飘道:“所以,你们吴县令就是这么成全我的?只给了三成,让我无法完成这样一件大事?。”
主簿来之?前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荣大人,您也是房州官员,应该也知?道咱们房州不是富庶之?地,这些银子已经不少了。余下的一些银子,吴县令有意留着?赈灾用,您要做的事?是大事?,吴县令自然也是一样。”
这分明就是两人合计好的,屏风后,秦楚越咬紧了牙,她恨不得将那两人撕成碎片。
荣蓁闻言,露出嘲讽笑意,“是吗?”
可下一瞬,还未瞧见荣蓁如何动作,主簿已经被荣蓁扼住了脖子,后退几步抵在了门上,她紧紧抓住荣蓁的手,似乎想挣脱开?来。
荣蓁的声音如同冷刃一般,“这种被人握住命脉,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你是觉得我可以被你们肆意耍弄吗?”
主簿摇着?头,脸色涨红,口中说不出话来,可眼神里都?是哀求,面对生死,少有人可以从容以对。
荣蓁的手一放,她便跌倒在了地上,抚着?自己胸口,不停喘着?气,还未站起,荣蓁抬脚踏在她的身上,睨视着?,如同俯视蝼蚁一般,“想做吴县令的左膀右臂,我不拦着?你,可你若是想算计我,最?好想清楚,你帮她得到?一切,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我有许多方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荣蓁踩在她胸口,主簿只觉心?都?要被碾碎了,求饶道:“我不敢……”
荣蓁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我要做的事?,她最?好不要阻拦,否则我也不知?自己会做些什么。”
荣蓁话音一落,便松开?了她,主簿扶着?门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奔了出去。等人走了,秦楚越从屏风后出来,恨声道:“这样还真是便宜了她们!”
荣蓁看着?手中的印信,“如今我手上只有三成的银钱,那番话即便是能?够威慑住她,只怕也只能再讨回两成。”
秦楚越看着?她,道:“这本就是做给皇帝看的,其实若能?有五成银钱,便也足够了。”
荣蓁面色沉了下来,“你以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在陛下那里邀功请赏,兴修水利之事若是敷衍,等到?水患真的到?来时,那便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秦楚越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秦楚越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解释也是牵强,她方才的话脱口而出,却未必没有那么想过。
秦楚越看着荣蓁的脸色,“那这钱财若凑不齐,我们应该如何做?”
荣蓁道:“我会想办法。”
离开?之?前,秦楚越回身看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