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楚越质问,她只能编造, “庄子银库里?钱少了一些,有人瞧见昨日荣蓁曾从此处路过。”
秦楚越闻言却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可我怎么记得?这银库里?的银子每十日便要运往县衙,管理账册和钥匙的各有一人,不如现在便查一查,若是真的对?不上,那这两位便也有失职与监守自盗之嫌了,不如将她们三个?一起带到县令那儿详细审查一番。想必吴县令很是重视此事,定不会冤枉了谁。”
赵淼还?未定下主意,那二人却先坐不住,忙道:“说?不定这是个?误会,我二人再去查查,等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她们说?完便忙不迭地离开了,显然不愿意掺和进来。
赵淼恼羞成怒,“秦楚越,你有什么底气这样护着?一个?犯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才得?到现在这个?巡检的位子,才来半个?月,便想着?压我一头?。你那些钱还?是留着?好好为人处世吧。”
秦楚越面上仍旧维持着?笑意,“赵主事这话我不敢苟同,您说?我花钱买官,那我的钱又?给了谁?据我所知?,当今陛下便是因为户部官员买官渎职而清洗了户部,听说?处斩那日血流尽了都城半条街。陛下如此厌恶此事,不如你去将此事报给吴县令,看?看?她有何打算啊?”
赵淼被她这话噎住,秦楚越买官自然是吴县令的门路,她这是算准了自己不敢得?罪吴县令。
赵淼见此事不成,拂袖离开,经过秦楚越身旁时,秦楚越还?要道上一句,“我那点身家在别处的确算不上什么,但在房州这地界却是刚刚好。今日开罪了赵主事,秦某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改 日去我宅子里?做客,秦某会备上好酒给赵主事赔罪。”
赵淼恨恨地看?着?她,“我们走着?瞧!”
赵淼离开之后,荣蓁侧眸打量着?身旁的人,声音淡漠,“你救我究竟有何目的?”
秦楚越转过头?来,她打量着?荣蓁,暗淡的粗布麻衣,连束发的簪子都无?,实在可以称得?上落魄二字,“若不是知?道荣大人落了难,形容不见往日荣光,今日再见到,秦某怕是认不出?了。”
荣蓁并不在意她的嘲讽,反而对?她的话起了疑惑,“再?你从前见过我?”
秦楚越道:“荣大人贵人多忘事也是自然,那时您何其?尊贵,我落魄如丧家之犬,在都城中冲撞了您的马车,您大度没有追究,又?给了药膏让我治伤。没想到不过一年,咱们倒是风水轮流转。”
荣蓁的确回忆不起来,对?于她言语之中或多或少的挑衅,荣蓁也毫不在意,当真如枯井一般,“你说?的我记下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恕不奉陪。”
荣蓁说?完便转身离开,秦楚越伸手?拦住她,“从三品大员到如今被流放,荣大人真的甘心?吗?还?是你心?里?早已经没了斗志,就打算这样被人欺凌下去?说?句实话,今日我本可以不出?面,看?看?荣大人能忍到几时,只是在我心?里?,却也见不得?你被赵淼这等小人欺负。”
荣蓁看?向她,淡淡道:“我后半生有何志向,干卿底事?还?是你以为,同我说?这些话,便能让我为你所用,赵淼不是好人,你是吗?”
秦楚越闻言一愣,而后轻笑起来,“看?来的确瞒不过你,只是即便是利用又?有何不对?,难道你荣蓁如今还?有旁的价值不成?秦某倒是觉得?,利益关系才是最稳固的关系,你我各取所需,或许比你那些亲族牢靠得?多。”
荣蓁道:“那也要看?看?,我想不想被你利用,又?或者,你可以给我什么?”
秦楚越缓缓道:“从前的我的确是攀不上荣大人,你若是不落难,我还?没这个?机会。我可以保证荣大人在房州期间不被人欺压,荣大人其?实并非没有别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