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岛赖账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向后靠到床头,牵拉着湿红的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巴张得特别圆,闭回去时两边腮帮子还鼓了一下,像小金毛被吹风机吹圆的嘴筒。
刚醒过来,他精神不大好。
医生走之前特别交代过让他切忌劳累,一天最少睡十五个小时。
这对沈月岛来说易如反掌。
他是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仿佛被抽了骨头,最爱猫似的窝成一团。
“你是怎么被爱德华抓住的?”霍深问他,“我从枫岛警视厅调了人过来,和曼约顿警方一起在查爱德华的真实身份,需要一些细节线索。你伤还没好,我没让他们来家里询问。”
“这个嘛。”沈月岛转着手腕上的黑曜石天珠,眼神有些飘忽。
“真讲起来话就长了,那天早上我肚子饿,就想到羚角里吃碗叉烧面,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没给我放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