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就像嶙峋生光的山,让人只是看着都自惭形秽。
而霍深呢?
沈月岛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在他看来霍深和他是一丘之貉,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货色,披着光鲜的皮囊,内里住着只自己都厌恶的小鬼,像他们这样虚伪的人不该也不配和阿勒相提并论。
他冷静下来后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笑,怎么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大约真是停药太久了,离疯不远了。
他扔了扇子,从烟盒里磕出根烟含在嘴里,“咔嚓”点燃,火星倏然亮起,又被他指尖一敲落了下来,掉在霍深脚边。
霍深站在小巷里,指端的烟已经燃到一半。
箱子里昏暗,手机屏幕在他脸上打下淡淡荧光,上面是刚发来的短信:哥,查清楚了,登岛那个人确实是来找老警察的,我们照您说的做了。
他关上手机,把烟掐灭,又包上一份刚出锅的芝麻糖,和陆凛说:“先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