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缓解了大半。
剩下那半已经不再是难受或者烦躁,顶多是渴,极度的渴,渴到想把他那两片唇给软软地含了。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让他只看着就觉得舒服。
“怎么,好人装不下去了虐待病号啊!”沈月岛瞪着他,色厉内荏的表情很招人疼。
在此之前,霍深从没用招人疼去形容过一个表情,而且他明明那么喜欢、那么珍爱沈月岛,这一刻却忍不住想把他弄得更加可怜。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怎么虐待你了?不是刚给你吃饱饭。”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伸手去摸沈月岛的脸,摸他的眼睛,掌心粗粝的硬茧刮得他偏过头去特别不满:“别摸了,你磨得我疼死了。”
“宝贝,省着点撒娇吧。”霍深笑道。
“这都受不住,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可沈月岛就是能觉察出不对。
像警觉的小动物被野兽锋利流涎的獠牙给叼住了,就张着四爪一动不敢动。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以静制动最保险。
就这样默默无言了半分钟,霍深的视线终于动了,从他耳后的皮肤移到柔软的唇上红艳的唇缝,透着水光,开合间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