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觉睡到晚上,吃过宵夜,霍深带沈月岛出发去看日出。
他们的目的地是迦蓝山顶,走路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两人也不着急,走走停停地四处逛。
半路上看到藏狐,还偷摸在人家背后跟踪了一会儿。
霍深收拾了一些药和零食水果装在背包里,还有一包花生糖。
沈月岛给他做的,为了装糖还专门找草原姑娘学着做了个小布袋。
他第一次弄这个,做的可丑,但霍深很喜欢,一直带在身上。
他打开布袋吃了块糖,沈月岛看到就凑过去撞他肩膀:“好吃吗?”
“好吃。”
“给我吃一个。”
“不给,我的。”
他说这话的神态和任性的小孩儿一模一样,沈月岛乐不可支,“哎!怎么还护食呢?”
“自己来拿。”霍深快走几步,把花生糖函在嘴里,转过来一步步往后倒退。
沈月岛追上去往他身上一扑,霍深轻车熟路地伸手兜住人。
沈月岛低头把花生糖咬下大半,嚣张地看着他嘎巴嘎巴嚼,两人嘴里化开一样的甜味。
马上就要到迦蓝山脚下了,霍深没让沈月岛下来,就那样兜抱着他往山上走。
天空灰蒙蒙的,隐约看到天尽头裂开几丝光亮。
有风从山顶吹下来,沈月岛的长发在霍深怀里飘散开。
他前面的刘海被他前两天烤鸡的时候拿火撩掉了,仅剩的那么点还都是小卷卷,风一吹噗噜噗噜地根根摇晃,扎在脖子里还有些痒。
霍深看着他秃掉的脑门上顶着那么大一个包,又心疼又想笑。
“你怎么这么笨。”
“嗯?我又怎么了?”沈月岛不明所以。
“生个火能把头发给生没。”
“害,天有不测风云么。”
“我点火前一秒那风向还是背着我的,火一点上直接连风带火呼啦一下吹我脸上了,好家伙这是我反应快只撩到了刘海,反应稍微慢一点整头毛都得给烧没,到时候看你到床上还采什么。”
头帘都烧没了还不老实了,坐在霍深手上一下下晃荡腿。
霍深忍不住训他:“一天天就没个老实时候。”
这话沈月岛倒是认同。
“是有点,我最近玩得都可累了,明天我得给自己放个假,我们一起躺一天吧?正好补觉。”
“嗯,躺一天,明天有小雨,盖不了房。”
沈月岛嗯嗯着,张嘴打了个哈欠:“哥,我怎么又困了。”
霍深哭笑不得,心道这是谁家的大觉包。
“那你睡吧,到山顶了我叫你。”
“不了,我下来走吧。”
秋季潮湿的西南风,将整座斯威山的白桦树吹得簌簌作响。
「作熹」 “可我最近都长胖了,你不好摆弄我了。”
他拍拍霍深的胳膊,让霍深放他下来:“我都胖了,抻着你。”
“抻不着。”霍深往前面看了一眼,“前面的路不好走,别下来了,哥抱着走。”
沈月岛心窝里热得发酸,往他脖子里一埋叹了口气:“你越是这样,大昆越损我。”
“损你什么?”
“损我懒呗,说我没骨头,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要你抱,都快长你身上了。”
霍深轻笑一声,“别管他,我巴不得你长我身上,走哪都带着。”
沈月岛也这么想,扯着他耳垂玩了两下:“咱俩要是连体婴就好了。”
“现在也没差多少了。”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我们七年前没有分开,是不是早就过上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