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这时候就识趣得多,把这一串人都轰走了,找了个离他们远的地方排练。
人都走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月岛坐在台子上,悠闲地晃荡着腿,就着晚霞吃那一小点肉干。
霍深站在台下,背靠着舞台边沿,扭过半边身子给沈月岛绑一根散了的小辫儿。
他们一站一坐,离得那么近,头顶是鳞片状的灿灿夕阳。
明明没有对视或说话,两人间自然形成的氛围却那么亲密、那么温馨,让人联想到或许等到他们七老八十的那一天,他们还是会这样,一个无忧无虑地玩闹,另一个给他绑散掉的小辫儿。
“唔,表演要晚上才开始吗?天那么黑,还看得到箭吗?”
沈月岛边问边掰下一块肉干,塞给霍深,霍深手上脏,直接张嘴咬住。
“看得到,表演时箭头会沾火。”
“哇,那也有点太帅了吧。”
沈月岛在脑袋里偷偷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自觉吞了下口水,“队长绝色。”
霍深让他逗笑了。
“我什么样你没见过。”
“那怎么能一样,骑在马上的阿勒,够我回味一辈子。”
他对霍深向来是带滤镜的,看他干点什么都觉得性感。
或许不该说是滤镜。
历尽千帆的男人身上本就带着一股从骨子里发散出的从容与淡然,那副性感绅士的皮囊之下,装着一具伤痕累累又浪漫强大的灵魂。
他不争不抢,不再对身外俗物投去半分目光,表情淡淡的,情绪也淡淡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淡淡的,仿若一只慵懒又优雅的狮子,卧在自己的领土之内,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熟睡。
在外人看来他什么都不在意,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可当沈月岛靠过去后,他的所有喜怒哀乐又会如同被石子砸中的湖面,骤然荡起数道涟漪。
深情本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性感。
光看他排练的这几天吸引了多少游客就知道,三十岁的霍深和二十二岁的阿勒,一样魅力无限。
霍深没理会他的花式吹捧,捏捏他的脸,把他手里剩的肉干都拿走了。
马上吃晚饭了,再吃零食他又要不吃饭。
这肉干沈月岛还蛮喜欢吃的,不然也不能迫不及待地拿着整条啃。
但再喜欢吃被抢走了也不生气,看一眼确认霍深是真不给他了就小小地叹了口气。
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个小老头,霍深哭笑不得:“这么可惜啊,留给你明天吃?”
沈月岛没出声,只点头,一侧脸颊还鼓起个小包。
霍深捏住那个小包:“嚼什么呢?”
“……筋。”沈月岛嘟囔着答。
最后一口肉干带了点硬硬的筋,他咬不太动,又不好吐掉,在草原上不好浪费食物,尤其是肉,想着直接咽了得了。
下一秒嘴巴就被捏住,霍深启开他的唇,舌尖一扫就勾走了。
远处黑暗中传来大昆的喊声:“队长!别亲嘴了!快来排练!”
“唔”沈月岛吓得肩膀一缩往后躲。
霍深同时抬手扣住他后腰,安抚地拍了拍。
“马上。”他扭头回了大昆一句,又转过头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沈月岛披上,把人往怀里一裹,亲亲额头,拍拍后背,仗着天黑看不见,几乎是吻着他的耳尖在问:“晚上想吃什么?”
“饭!”沈月岛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害羞,所以这声喊得特别洪亮,喊完更臊得慌了,红着脸往人胸口一撞,赖赖叽叽地蹭两下,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霍深低头仔细听才听清他说的是:“我都咬过了,你也太不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