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他的眼睛,指腹一揩,刮去了他眼尾的泪。
“好了,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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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沈月岛突然晕了过去,没有任何征兆,送进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晕倒的原因。
霍深守在他床边一下午,直到他醒来,还想帮他预约其他检查,但沈月岛不让,多说两句就闹着很困要睡觉,把被子闷在头上不再理人。
他明显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霍深没办法,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打完走出病房。
在他走后,沈月岛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双手撑住洗手台,然后用毛巾捂着嘴巴拼命咳嗽起来。
水声掩盖住了他咳嗽的声音,他用力捂着嘴巴,捂着脸,眼泪和鼻涕从毛巾的缝隙滑出来,他咳得整个人都弯了下去,逐渐脱力跪在地上,就像一只被扔进油锅的虾,坍缩变形,然后死去。
毛巾上沾了一点血丝,沈月岛把它放到水龙头下冲干净。
房门关得很严,水声开得很大,他自以为藏得很好,但他忘了他和霍深的手机上都有监听装置。
他能用那个装置监听别人,霍深就能用那个装置监听他。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还没走出去就看到霍深去而复返,坐在对面椅子上,垂眼看着地面。
他愣了两秒,看向自己随手拿到卫生间的手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