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霍深昨天说要自己陪他工作。
“不急。”
“那就不起,我想再赖会儿,你陪我吧。”
霍深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
“好,我陪你。”
七年没睡过一场好觉了,现在这点赖床的时光对沈月岛来说就变得尤其珍贵。
他平躺在床上,枕着霍深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抓着他手玩。
其实也不是玩,是在数他手上那些茧。
指根到掌根那一圈,五个手指肚,无一幸免全都长着一层厚厚的硬茧,翻过来食指和中指的指节也因为粗活干多了有些变形。
这是一双穷苦人才有的手,都不符合他的身份。沈月岛心里发酸,摸半天嘀咕一句:“还疼吗?”
霍深看着他的神情很温柔,把手抽回来,从他睡衣领口伸进去,伸到胸口那儿轻蹭一下:“这样蹭着疼吗?”
沈月岛脸有点红,主要他这一下太突然了,可说他占自己便宜人又一点狎昵都没有。
“不疼。”
“那我也不疼。”
这是两句毫无逻辑的话,但沈月岛听明白了:现在有你了,以前的疼就不算什么了。
他有点绷不住,趴在床上蹭了下床单。
那之后他的头一直没抬起来,霍深就把手放在他后脑上,伸进头发里一下一下揉。
他这样揉沈月岛又困了,就要晕晕乎乎地睡过去时,听到霍深问了句:“小岛,你还记得你十七八岁时是什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