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鹏程对?奉山县的事也早有耳闻,心道:他有手段是应该的。
县衙后院,时逢君似乎正?在备课,白朔坐在一边认真地写注解。旁边还新搭了一个?秋千,阙香正?坐在上面吹柳笛,断续的笛声飘入风中?,随秋千一起?悠悠荡着?。
“哎呦这环境真不错啊,雅致,哈哈。”
田鹏程的声音隔着?门便传来过来,只不过在看清桌边坐着?的那人后,他的笑忽然?就卡到了嗓子里。
当初因为处事不当,同年?中?许多人都没怎么说过话,田鹏程也没想到,在奉山县竟然?还能遇到故人。
时逢君放下手中?书卷,起?身道:“田大人,有失远迎。”
“咳,时公子。我早就不是什么田大人了。”
……气氛略诡异。
安蕴秀出来打圆场,一边将带回来的墨锭和话本送给?白朔阙香,一边介绍了田鹏程的来意:雍州那边富户豪强无数,可助益奉山县的商业。
“哟,这是贵客啊。”
梅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在军中?历练了小半年?,在知县出门收拾巽风府时才回来,负责守卫奉山县的安危。方才听说人回来了就立马赶过来,正?瞧见眼前这一幕。
“不过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贵客,你以前认识我们时先生吗?”
给?梅成带的礼物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佩剑,安蕴秀把剑塞到他怀里:“不要?说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若没有记错,时逢君在崇文阁挑衅自己那次,也是他们俩头一回打照面。当时田鹏程是被殃及的池鱼,混乱中?挨了不少骂;后来他为官时闹的不少笑话,彼时身在京中?的时逢君也是知道的。
眼下自己还有事托付于田鹏程,还是不要?让他太难堪了。
安蕴秀到这儿已经三年?有余,无论?是规劝桑农行商开道,还是置办书院添人进口,说出去都是了不得的功绩。如今行船更加精巧坚固,各类工程之下道路也愈发完善,奉山县人知道这是何?等变化,可是跳出这片地方,还差了点名声。
在安置好一切庶务后,安蕴秀唯一考虑的事就是,如何?将这些事所带来的影响加诸到自己身上,成为自己回京的助力!
而现在,还真有这么一件事,可以作为声誉的加码。
“茶叶、山货、玉器……这些都不错,你挺行的,三四?年?就搞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