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之?后才会论及宏愿,扎根之?后方能向上生长。时至今日,确实可以开始考虑这些?事了。
两年下来,行商这事已经?不怎么需要她?担心了,时逢君全心投入书院教学,白朔也迅速成长起来。安蕴秀给自己的工作重新做了规划,一边是武力?防御不可松懈,另一边就是之?前提到的工程了。
自当初赵县尉之?事过后,梅成之?于武力?方面从?未懈怠,如今奉山县的武力?相较于周边县已经?强出不少。安蕴秀犹觉不够,还试图将以梅成为首的一众人丢到腾蛟军中历练。
对此梅成不可思议道:“人家能同意吗?”
安蕴秀浑不在意:“没事,他们知道我?脸皮厚。”
没有明令禁止的事,未尝不可一试,大?不了就是一个拒绝。更何况有益边防拱卫自身这事,与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应当也不会拒绝。
后续腾蛟军果然?松口,梅成他们便稀里糊涂地进去进修了。
而之?于工程,却?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随着行商队伍日益壮大?,商队需要更大?的船只来运货;同时这两年众人开垦荒地,奉山县的农田有增多的趋势,如何引潼江的水灌溉也是个问题。两班人马寻不到解决办法,便求到了安蕴秀这儿。
而安蕴秀对着图纸写写画画,最后也只能哀嚎一声:“为什么我?是个文科生啊。”
阙香默默沏了一壶茶送过来。
安蕴秀偏头来看,认出这正是自家的金字招牌荒山茶,立刻目移:“咳。”
话说回?来,女子书院已经?落成,姜夫人还推荐了女教习过来,很?多姑娘都入了学堂。唯独阙香,去了一次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去,每日还是执着于厨艺。
妹妹不爱上学怎么办?
安蕴秀拉她?坐下,同时不动声色地将那壶茶推远了,问道:“前几日姜姑娘还来问你呢,为何不愿意去书院?”
阙香的回?应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她?也不勉强,继续道:“不去书院也行,没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但是阙香,你得?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不必每天?围绕在我?身边做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儿。”
“有的姑娘在采茶,有的在织布做成衣服,还有些?喜欢做首饰。多出去走?走?,你会找到自己想做的事的。”
“我?没有想做的事。”阙香摇摇头,“你做的,也不是自己喜欢的。”
顺着她?的目光,安蕴秀看到了自己桌上乱七八糟的图纸,老脸一红:“我?只是不会做。”
“但是术业有专攻,不必我?样样都会,只要找到会这个的人就好了这是我?必须做的。”
仔细想想,自己在这方面似乎没什么天?赋,去做的理由也只是有用,谈不上什么喜欢。小孩子家家的,直来直往有时候还真能触到本质。
安蕴秀看着阙香,她?从?前没有兄弟姐妹,这个时空的安蕴林也早早离世,关于亲情?的感受仅局限于脑海中孪生兄妹的记忆。而自从?阙香叫自己一声哥哥即便这份羁绊虚无缥缈,即便连这声称呼都是假的,她?还是会有说不清的感受,会以兄长的心态希冀她?平安喜乐。
安蕴秀道:“我?现在做事确实不会计较喜欢与否了,但我?希望你能。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人行于世,总要向前看的。”
她?忽然?伸手,自腰间解下一个坠饰。
一个粗糙的、由石头磨成的环形坠饰,被红绳串着,是个手链。
安蕴秀一边给阙香戴上,一边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总是那么苦大?仇深嘛,遇见好玩的多玩玩,遇见好吃的多吃两口。要真喜欢做饭,出去跟那些?姑姑婶婶讨教下也是好的,别总闷着自己。”
“我?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