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蕴秀蹙眉,无论?渊太?后?是出于何种目的,是送别洪太?师还是单纯来祝贺皇帝新婚的。此间事了,她却?找上了自己,明摆着是要开始搞事了。
许久,渊太?后?才?轻笑一声:“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主要能使唤大渊贺王鞍前马后?的也没几个人。”安蕴秀不动声色,看了眼自觉走开的沈听澜,又转回到面前的渊太?后?身上,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
私下与?邻国太?后?会面并不是什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何况时局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安蕴秀借口避嫌后?退几步,疏离道:“太?后?舟车劳顿,辛苦了。不知这几日在驿馆可还住得惯?又是什么事能劳驾您亲自来?”
“盘踞在两国边境的巽风府,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人人都说是我大渊在挑衅,可哀家竟然没听说过。”
果然是这个。
安蕴秀心下了然,巽风府果然是璃王的私兵,这些年打着大渊的名头?为非作歹,黑锅都让大渊背了。这么说来,无论?是沈听澜化身鹤月还是渊太?后?亲自前来彻查,都还说得通。
“狼子野心之人从中作梗,太?后?见笑了。”
安蕴秀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回道:“眼下璃王野心暴露,我朝已?经着人前往镇压,届时严惩不贷,定会给大渊一个交代?的。”
“哀家不担心这个。”
渊太?后?却?摇了摇头?:“哀家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安蕴秀挑眉。
“奉山县处在两国交界之地,安大人的美名,哀家也是听说过一些的。现?在除了宋鸿卓,你就是大晋的话事人,如此,找你有何不妥吗?”
渊太?后?神态自若:“哀家想和你做个交易。”
“……”
阙香说的不错,这么多的谜团,一场大婚就可以全部解决,只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安蕴秀从四处奔逃的流民走到如今大半是由自己打拼,可现?在因为皇后?兄长的身份,也确实成?了更能被人看到的存在。
“我一直觉得,自知之明也是我的一个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