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显得很干净,站着我面前,叫我程先生。”
“我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一来觉得这小孩子长得好看,二来看着他和陈瑜联手演一出戏,觉得荒诞,说什么父母在国内死了,过来投靠姨妈,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美国这两年移民政策缩紧,除非偷渡,否则侄儿这种血缘关系根本带不出来。”
“既然陈瑜临死前还不忘给我一刀,我想那就收着吧。
就凭尹寒这么一个小东西,又能起什么风浪。”
“可我就后来知道自己全错了,他从一开始就很吸引我,他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动心,又想逼迫他只能依附于我,对他做了很多混账的事。”
“也可能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陈瑜想要借刀杀人,尹寒想要亲手复仇,我想看他们失算或许还想顺便毁掉尹寒......“所以就算我后悔了,也没有办法再把这段感情还原回去。”
“如果我想个办法,让尹寒一偿宿愿,再把他放走,或许他还可以好好过一生。”
程景森说得平缓,林湖山却大为震惊。
这一层是长老会医院的私人病房区,价格昂贵的住院费换来安静无人的环境。
两个男人站在空旷走廊上,各怀心事地沉默了半分钟。
林湖山认识程景森将近十五年,知道他独自背负过什么,也知道没人能在经历过那种生活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程景森自己或者早已放弃,现在却想把尹寒摘出去让他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