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尤其你父亲。波特兰这里太闭塞,你去新泽西或者波士顿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男孩一脸失措,嚅嗫着,“为什么...?” 程景森撑着最后一点耐心说完,“你父亲会卖你一次,就会卖你再二再三。你就是屁股被人捅烂了,也还不上他没完没了的欠债。拿了这笔钱走得越远越好,十年内不要回来。” 一旁的尹寒已经签出一张支票,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眼眶泛红,抖着手接过来,想说谢谢,甚至想给程景森跪下。 程景森冲他挥了挥手,“快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尹寒领他出去,给他指了位于楼层东南角的消防通道,这才返回套房。 程景森烟没抽完,隔着虚妄的烟雾看着回到跟前的人。一只手伸出,说,“过来。”声音却不似方才无情。 尹寒走过去,由着他搂住了。程景森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沉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你自己?” 尹寒垂眸笑了笑,“程先生真是一针见血。”略微一顿,又道,“谢谢你照顾我的感受。” 其实这钱送出去是不是打了水漂,谁也不知道。程景森收到这样的“礼物”自然不是头一回,若是因为对方身世可怜就花钱摆平,这种同情未免太过廉价且无用。 可是尹寒看着男孩,无端就想起那个无依无靠又在风雪夜里被仓促领走的少年,一时便有些移情的心理。 程景森猜到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似有几分恍惚,不由得愧疚又再生起。 尹寒身上那些隐秘的部位,至今留有早年施虐后不能弥合的伤痕。可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懂事而克制的恋人,即便和程景森偶有分歧也从不翻捣旧账,更不会以此要挟;就连今晚顺手救了一个男孩,也要推说是男人对他多加包容。 程景森将他一把抱起,走了几步放入宽大沙发里。一旁的玻璃门没有关上,从露台涌入的海风吹起落地纱帘,引入满室清凉。 程景森附身吻着怀中人,握着尹寒那只戴了婚戒的手,说,“宝贝,我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不干净,死后也必然要下地狱。可是总想找个最安全的角落把你放起来。我知道你相信神祗存在,那你记得,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上帝,记得告诉他所有错事都是我做的,你手上干干净净、一粒尘埃也没沾。” 尹寒仰头看着他,眉间微微蹙起,“程先生,你说自己死后...去哪里?” 程景森淡笑,抚着他的脸,“地狱。” 尹寒盯住他,星眸闪动,竟没有一丝犹豫,就说,“既然这样,那说好了,我也去地狱。” 见男人倏然愣住,他强压下心间情绪,一脸淡然而笃定,道,“一定有千千万万人排着队想要见上帝,我不去和他们挤。地狱的路上想必没什么人,我可以陪着你,不用担心和你走散,一直能将你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撑起身抱住男人,主动将他吻住。 - 地上散落着皮带、领结和衣衫。室外翻涌着冷寂的月光和海潮,室内回荡着热烈的喘息和呻吟。 尹寒仰着头,抓紧男人肩膀的手指微微发颤。后穴里那根粗大发烫的性器再一次将他贯穿时,他抬腿搅上男人的腰,低声求着,“Sean...不要停......” 程景森低头衔住他泛红的耳廓,哄他,“宝贝,叫老公。” 尹寒的睫毛沾染一片水痕,黑雾一般盖在欲念深坠的瞳仁上。他睁开眼,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叫了一声“老公”。 程景森钳住他的腰,先是从穴肉中退出一半,继而又强势深入地插顶到底。尹寒生出一种近乎窒息的快感,眼尾泛着情欲灼烧后的红,双唇颤抖,急促地喘着。男人今晚并不算温柔,或是因他一意孤行地承诺要与他同生同亡,而将这份爱拉长到生死与共的无尽期。 程景森爱他的一意孤行,否则他不会斩断仇恨的荆棘最终走到他面前;程景森也恨他的一意孤行,终究是想留给他一身白衣不染他却执意要纵入深渊。 尹寒已经被剥得光滑赤裸,月色下泛起玉一般的无暇色泽。男人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在他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