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峙这种过分的举动,她没有动。
她的不拒绝就是一种默许。默许他的越界,默许她自以为要付出的某种代价。让他掌控、让他占有、让他得到什么,以此来换取生存必须的空气和土壤。
李棠梨眼皮低垂,又在咬嘴唇。顾峙看到她两只手捏着衣角,在轻微地发抖。他掌心中的那截细细的脖颈也在发烫、发抖。
顾峙在等。
她会怎么做?推开他,骂他恶心,还是打他?
无论如何,他近乎冷酷地想,只要她表露出全然不可接受的厌恶与抗拒,那么,他就会把那些念头全都剪碎,丢进废纸篓里。
退回他本该在的位置上,做回她男朋友的不扫兴不越界的舅舅。
李棠梨终于开口,却是微微侧了一下头,露出通红的耳垂,她小声说:“冷……”
顾峙心如擂鼓,他收回手:“抱歉。”
李棠梨正过身,盯住自己的膝盖,不敢再往一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