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通知:“到此为止吧。”
“等等,”李棠梨追在他身后,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只知道笨拙地求他:“我错了,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最后一点耐心被消磨殆尽,纪嘉誉面无表情地指向屋外的泳池:“不分手?行,你现在跳进去。我让你出来你再出来。跳不跳?”
李棠梨脸色发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看得纪嘉誉胸口发闷,有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涌上心头。
她难过地吐出几个字:“非要这样吗?”
纪嘉誉背过身,不想再看她:“对。”
最后,李棠梨还是走进了泳池。
没过五分钟,跑车的轰鸣声从车库传来心烦意乱的纪嘉誉和其他人出去了。
而李棠梨就这么听话得呆在泳池里。等待着也许马上就会回来,也许今晚永远也不会回来的纪嘉誉。
顾峙无言,沉默进一步蚕食着她所剩无多的自尊。
两个人隔着一步距离,或许是水里太冷,她两条泛着冷光的细胳膊扒在池岸上,指尖已经泡得发白。
黑发垂在瘦削的肩头,湿漉漉的,眼睛也是。
女孩的眼尾微微下垂,看谁都是一副无辜的可怜相。
被她这么望着的人,很容易就会升起一阵强烈的掌控欲她究竟是在恳求他发善心救救自己;还是在渴望得到更重、更过分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