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像是朵朵梅花落在雪地上, 其间还掺杂了些没有消去的齿印,叫人一下就想起她是怎么在意识变成?一团糨糊时, 被人按在榻上几乎吻遍全身的。

闻雁:“……”

这实在是个叫人面红耳赤的清晨。

闻雁褪去纱衣,穿上不透明的外袍后, 爬到船头拉起卷帘。外头已然云销雨霁,她将卷帘拉了一半,阳光落在她伸出的掌心,手中仿佛掬了一个小太阳。

这时身后传来响动,闻雁不用回头也晓得是顾乘起来了,既然不用担心阳光晃醒顾乘,她顺手把帘子完全拉了上去。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顾乘眼中的闻雁泛着一层朦胧光晕。

一夜安眠,顾乘醒来时神?清气爽。她勾起一侧太师青的发带,也不像以往那样扎个利落的马尾,松松垮垮随意束了一下。头发束得随便,衣服同样如此,披在肩上的外袍要掉不掉的。

毫无以往庄重严肃形象的顾乘,将好不容易寻得的师妹抱进怀里。

属于另一个人的发丝刮蹭着脸颊,痒意好像要一直蔓延到心里。

闻雁往边上躲了躲,扭头看向顾乘:“你今日有什?么打算么?”

顾乘抓着她的手把玩,闻雁不自在地缩了缩指尖,然后便听见顾乘说道:“我来这儿的打算只?有一个,就是把我的掌门夫人带回去。”

她语带笑意,温热的气息落在闻雁耳朵上,叫闻雁耳垂发红。与人结为伴侣,两人的关系会有什?么特殊变化吗?闻雁对此事?懵懵懂懂,都?是亲近的关系,她曾经?想不明白情人之间,亲人之间,与友人之间的区别?。

但这会儿她感到自己与顾乘相处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只?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叫人脸热,心也好似泡在了糖水里。

“现在……现在还不可以。”闻雁目光飘忽。

她在西?洲,还有未尽的事?情。

顾乘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轻叹一声:“我不知如何?才能帮到你。”

心境上的问?题,绝大多数只?能自己闯过去,哪怕是再亲近的人,遇上此事?也会觉得无能为力。

“师姐光是在这里,就帮了我很多了。”闻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