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好保护它,而不是毁掉它。”

“好。”他又剥了一大堆松子仁放进皇贵妃跟前的碟子里,“我们的话题好像踏日,动不动就跑远了。”

皇贵妃大笑:“这个比喻好可爱,咱们把它牵回来吧。”

于是,胤祐又把他的话题像小马一样牵了回来:“我的祖先是狩猎民族,而蒙古人的祖先是游牧民族,他们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时间长了,也想要安定下来,所以他们都看中了这片大地。”

皇贵妃觉得很有意思,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不满九岁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对老百姓来说,无论是咱们满人当皇帝,还是蒙古人当皇帝,都是外族人,没有区别的。他们该骂就骂,骂完了照常生活。对他们来说,这个天下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过上更加安定富足的生活。”

皇贵妃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胤祐挑眉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不是,我是好奇,你是怎么总结出这样的观点来的?”

胤祐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皇贵妃把小碟子里面的松子都吃光了:“不错,看来书没有白读。”

胤祐继续说道:“圣人都是反对战争的,但圣人也说过‘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老百姓也没法预知谁做了皇帝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所以,让我来替他们选吧。”

“我觉得那个蒙古人不会比我阿玛和太子哥哥当皇帝当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