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有异,王上叫迎回的,只非白苏一人。
先不提宫内的大小皇子,狐王多情,遗落凡间的私生子就不知凡几。自王下了命令后,多的是想奇货可居的人,城里的皇子身边早已如烈火烹油,有苏氏就算择其一位,也不过锦上添花,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白苏头上。
白苏是先王后所出,也可占个嫡系的名头,且他出身民间,闻言性情顽劣、不知世事,若想博上一博,能依靠的也只有有苏氏,若这民间皇子来了运道,有苏氏便多了个精贵的傀儡,若不成,也只费些银钱精力,并不算什么。
当日白老太受命带白苏离开虽隐蔽,但并非无迹可寻。有苏氏初时是打算用美人计把白苏拿捏在手里,可无奈白苏像个木头,无论如何也没起过半点心思,于是只得退而求次,将精心调教的美人嫁与了他哥哥,占了个嫂嫂的名头,与伯府互通消息。
而那个美人便是白艳,初时谢娇感受到的敌意并非错觉。她本就冲着皇子去的,却嫁给了一个乡野村夫,而谢娇却白得白苏青睐,这让她如何不气?!
原本有苏氏还打算多观望观望,却不料谢娇横叉一脚。她来历不明,又与白苏关系密切,这很难不让有苏氏怀疑是其他家族出了手。怕到手的柿子被人先摘了,就立刻派了有苏意过来。
除了接白苏,还有就是探明谢娇的身份,若非其他家族之人,便找机会拉拢对方到有苏氏,这样便可拿捏住白苏。
有了这层原因在,又着急白苏不按计划走,转眼间,有苏意内心就谋划出了一条毒计。他趁其他人忙碌的时候,递了暗号给白艳,等夜深人静的时分,白艳就偷偷进了他的屋,一番颠鸾倒凤后,他对白艳耳语了几句。
“艳娘,明日你去把那谢娇引去后山的水潭那,请她同浴,待她衣衫尽褪后,你便寻机会先走。”
“意郎费心思做这种下流事,莫不是也和那蠢狐一样,看上那粗野女子?”
白艳面露不快,起身想要离开,却被有苏意拉回了怀里。有苏意知她醋了,便也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多说了两句:
“那女子,也不过青涩小儿,哪比得上艳娘来的娇艳夺目、风骚放浪。我对她没兴趣,只是却有一法子,可让她对我俯首帖耳。”
“况且,白苏那厮着实可恨,害艳娘你竟只能委身山野农夫,我一腔相思,竟不得朝夕相见。便只为此,我也想让他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痛苦来。”
后面那段话,说到了白艳心坎里去了。白艳眼神闪烁,却只是问了一句,
“那白苏与谢娇整日黏在一起,你如何分的开?”
“我只说有王城里的秘事要单独交代,那白老太爱子心切,必会责令他过来。”
白艳得了话,心大定,假意醋了一会儿,便也应了下来。
第二日,白苏被白老太叫了去,而白艳突然说要去后山挖药材,求谢娇陪她一起去。
谢娇虽隐隐觉得别扭,但她本就心善,白艳摆出亲切的样子,软语相求,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倒没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那白艳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往些偏僻、泥泞、多蛛网灰尘的地儿钻,饶是谢娇大半都避开了,却还是弄脏了衣物鞋袜。
很快,白艳便借口说出了一身热汗,要去后山水潭洗洗。谢娇只陪着她去了。一到地方,白艳就脱光了衣服,见谢娇不动,便出言道:
“妹妹是嫌弃嫂嫂,不愿与我同浴吗?”
“并非如此,只是我未有与他人同浴的习惯。”
见此,白艳又劝了几句,见谢娇仍旧不为所动,心中一转,便摆出愁苦的姿态来,
“我一向少出门,不想这山路竟如此难走,不仅自己出洋相,还害你脏了衣服。这若被人看见了,定要说我为嫂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