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的自信。只是和主上相比，谢娇的胜率仍旧渺茫，光是顾天泽这关她都难以撑过去，更何况，“主上”还有后手，到那时候，谢娇想逃都来不及了。

刚才的喜悦犹如清晨的露水很快消散，厌胜还在想着怎么让谢娇逃走的时候，顾天泽先有了动作。

他抬手，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鼓励般的拍了拍掌。

顾天泽看着谢娇，眼含赞赏，“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师妹的剑术，远胜昨日，已有入道之形。”

“呵，师兄可还记得倒在我剑下的是你的旧情人？你竟还有心情称赞我的剑术，我从前竟不知，师兄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谢娇的话像根针似的刺进了顾天泽的心里，他嘴唇微动，看着谢娇的眼神复杂，可最终，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解释。

“师妹，我知你气我，可与主上作对无异于螳臂挡车，你是没有胜算的。倒不如趁现在弃暗投明，我也会替你跟主上美言几句，到时候，我仍旧做你的好师兄，你仍旧是我的好师妹，我们像从前一样，这样不好吗？”

顾天泽说的语重心长，谢娇却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唇角的弧度越发的讽刺。

“‘弃暗投明？’顾天泽，你口中的‘主上’草菅人命，意图毁灭世界，而你却要我跟你一样，助纣为虐吗？！”谢娇连师兄都不叫了，她不明白，曾经那个说着要“剑斩世间不平事”的少年哪里去了，人真的能变化那么大吗？！

“......主上只是需要获取能量而已，待祂吸收足够的能量，自然会放过余下的人。若是一味的抵抗，只会激怒主上，到时候才会真正迎来毁灭。”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娇娇，你不能拯救所有人，你要学会取舍。”

“顾天泽，你能站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不就是因为你不是被‘舍’的那个人吗？！”谢娇一脸的失望，左手从腰间拔出了灵犀刀，此刻，是真正的起了杀意。

“我只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只知道，没有人应该被无缘无故的牺牲！”她的声音不重，但字字铿锵有力。神情冰冷，不等顾天泽说话，她左手持刀，右手持剑，直接攻了上去。

顾天泽用剑挡着谢娇的攻击，直直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即便明知前方是一条绝路，你也要走下去？”

“夏虫不可语冰，我与你无话可说。”

谢娇的剑法精妙，但与同谢澜一样天生剑骨的顾天泽相比，还是远有不如。所以她只是从旁辅助，真正攻击的是灵犀刀，那个集刀术大成的刀灵。

刀法与剑法交相辉映，白鸦在旁边搅着浑水，如此这般几个回合，顾天泽便有落入下风之势。但是谢娇并没有放松警惕，她总觉得，顾天泽的表现太过平静了。

此时在顾天泽的脑海里，正在进行着无人可知的对话。

【......你要再见谢娇一面......我帮你实现了......现在该你了......】

【记住你的承诺。】

顾天泽深深的看了谢娇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他只是对着谢娇笑了笑。

谢娇曾经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顾天泽的笑容。

未知而庞大的意识迫不及待的挤进这具完美的身体里，只是这次，祂没再遭遇抵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