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甄朱的手,盯着正在跳脚自辩的二爷,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在周围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之下,一边慢吞吞地挽着衣袖,一般朝着二爷慢慢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停住,笑容更甚:“老二,你刚才都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二爷睁大眼睛,指着渐渐恢复了镇定的甄朱,神色激动无比:“三弟!这女人水性杨花!当初你不在,她勾引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哦?”徐致深哦了一声,从二爷手里抽过那支钗子,拨弄了两下,抬了抬眉。

“只是我有点不懂,我没回来前,她的哑疾没好,根本就不会说话,你又是哪只耳朵听到她跟你说,你要是不收下这玩意儿,她就死给你看?”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二奶奶脸色一变。二爷更是目瞪口呆,额头冒出了汗星子:“……这个……刚才是我口误……是她当时就那意思”

徐致深脸上原本带着的那丝笑意骤然消失,目光陡然变得森冷,“啪嗒”轻微一声,手中那支钗子应声而断。边上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二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砰”的一声,徐致深已经踹出一脚,正中肋骨,他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滚落到了祠堂的门槛前,趴在那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