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丁这么劝自己,却无法阻止手中抓着的蓝白条纹的上衣微微颤抖。
“之前还胆子挺大,现在怎么跟个兔子似的。”
萨丁知道,雄主说的是他上回作死,穿套装的事。
“上次,”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像自知做错事的虫崽一样:“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诱惑,是怕失宠。被诱惑,却是他定力太差,心里总多些有的没的。
萨丁啊地一声,只感觉身体在向后仰,等落入雄主的怀抱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宋白把他从背后抱住,环着他的强健躯体上带着干燥的温暖的热度。
宋白头搁在萨丁肩上,脸贴着他耳侧,笑声隆隆的,“有什么不一样,还是你雄主现在更有魅力?”
低沉的笑意在萨丁的耳侧隆隆响起,虽然脸上生热,萨丁却感觉心情平静了几分。
怎么能是他定力差,分明是雄主魅力太大。
于是点头称是。
宋白反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还会调戏我了。”
萨丁手搭在雄主环着他手上,清冷的声音里满是认真,“雄主一直很特别。”
宋白心情极好,薄唇勾起,把手里的东西戴在萨丁的脖子上。
“咦?”看清楚雄主给的,竟然是上一次“求婚”时,宋白拿出来的时钟指环,不过这次,还是串在了项链上。
“雄主?”萨丁露出疑惑的表情。
宋白揽他坐下,看着萨丁冷眸中的困惑,一开始回忆过去,他突然地,想抽烟了。
“这个项链是我在一个小巷里捡到的,当时那个人帮了我妹……朋友,赶走了流氓,我想向他道谢,却只留下这条项链。”
这件事,对宋白来讲,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那时候,他和前男友分手一年多,得知他家世后又纠缠着要复合。他因此耽搁了接妹妹的时间,当他终于摆脱了丁萨,赶到幼稚园时,才知道六岁的妹妹已经被别的男人接走了。
那一刻,宋白是真慌了。
之所以他接妹妹下学,就是因为妹妹说过,有奇怪的大叔会盯着她看,而且那段时间,周围有个恶心X癖好的新闻也在附近流传。
被丁萨耽搁的时间里,妹妹被陌生的男人带走了,宋白带着家里的保镖找到天色将暮,连一向对他很民主的父亲都第一次骂了他。
最后,宋白在一个数十公里外,偏僻肮脏的小巷里,找到了衣衫微乱,哭得嘶哑的妹妹。
小小的孩子,抱着粉红色芭比公主的书包,哭得脏兮兮的。旁边是昏迷得不省人事的人渣。
忍住把人渣弄死的冲动,宋白手颤抖着给父母报了平安,抱起妹妹走了。
报案时,妹妹说,是一个哥哥救了她。后来保镖在现场找到了那人遗留的一个物品,就是被锡纸包裹着的串在项链上的时钟指环。
失主一直没找到,宋白将其一直带在身上,甚至写进文里,用来警戒自己,不要再犯浑。
萨丁:“雄主,这个对你很重要吧。”
从他初遇雄主时,就见到雄主一直佩戴这个,“可是,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宋白笑一笑,“那锡纸里写了一句话。”
妹妹说那人是个哥哥,能打退人渣,合该是个成年人,可是字迹却歪歪扭扭,宛如学字的稚童。
那句话是,我的爱常伴你身边。
萨丁小声嗯了一声,笨拙地给宋白披上衣服。
宋白兴致盎然,带着笑看萨丁,一瞬不瞬。
萨丁快冒了烟,随便抓一个话题,“流氓最后怎样了?”
宋白神情冷峻下来,兴致全无。
萨丁慌张要道歉,宋白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