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愣了一会,大叫“宋白你疯了,待在车里不行吗?非让长官去死?”

萨丁冷漠的眼神扫过来,米亚噤了声。

那是双冷到极致的眸子,仿佛看向什么死物,毫无感情。

在少年下一次的电锯袭来时,宋白拧开了门,“五分钟,够么?”

“多了,两分钟。”萨丁拎着细细的高尔夫球杆跳下了车。

米亚反应过来,要抓宋白的领子:“你疯了!要长官去做这种事”

宋白趁萨丁下车的时候就点了火,他摘下烟,按住米亚的头:“小孩儿,冷静点,相信你的长官。”

作为萨丁的创造者,他再清楚不过萨丁的武力。萨丁自幼起被雌父当作继承者培养,四岁就开始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体能训练,13岁考上大学前,他就已经是虫星少年搏击赛中年纪最小的第一名。而经过了十年的学校、战场的锻炼,实力早已强悍的难以想象。

对付这几个少年流氓,绰绰有余。

米亚向窗外看去,还不到半分钟,地上已经躺了一大片满地打滚的虫,萨丁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他们之间往来穿梭。

刚才比手势的领头少年原本正在和同伴一边用电锯切割车,一边看车里的虫慌张忙乱,他们愈发得意。

本来,他们就喜欢干些那些道貌岸然的成年们不屑的事情,这次还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办事,还是相当丰厚的一笔,自然做的更加起劲儿。

可是,没想到里面的虫突然把车门推开,领头猛然被车门撞倒在地,他骂骂咧咧地要站起来,没想到一只手,一只几乎仿佛亚雌纤细的手,就轻轻松松把两个同龄少年都抬不起来的他提了起来,狠狠向后方的行道树砸去。

一股撞击的钝痛从后脊骨漫延,领头疼的龇牙。

那不是亚雌,而是雌虫,这是只有雌虫才会有的恐怖力量。

而躺在地上还在嗡嗡运转的电锯,被那个雌虫,死神一样冷酷的雌虫,用一根纤细得一把就能折断的球杆,砸出了一阵炫目的火花,可怜的机器噗噗扬起最后一点灰尘,嘭一声,彻底不动了。

在领头没反应过来时,许多的兄弟们抱着腿脚,哀哀□□。

领头顾不得剧痛,他一瘸一拐去踢那几个同伴,想让他们都起来,结果一眨眼功夫,那个雌虫突然来到眼前。

他的神情严酷而冷峻,“谁派你们来的?”

即使领头自诩进警署如家门,能对着警官们嬉皮笑脸,可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连一丁点表情也做不出来。

那个雌虫的眼睛犀利如电,仿佛能直直透射到心底,没有任何能瞒得过他。

领头在交易上拿钱时和那人说的好好的,打死也不透露消息。

他从小吃惯了拳打脚踢,不在乎挨打。

可是却没见过这样,气势令他胆战心惊的虫,无论是双亲,警官,或是别的谁,都不会有这种浴血般的恐怖的气势。

领头结结巴巴:“是……是一个少爷,雄的,听保镖好像叫他王……”

萨丁嗤笑一声,反手给领头一个过肩摔,双手锁到背后。

他在领头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学着带兵了。

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恰恰好在时限内,但还不太满意,如果不是惩戒环约束了体能,他还能更快。

远远地,向车里的雄主一点下巴。

黑色沥青的路面,身着素衣的军雌背后是朗朗青天,前方一群倒地不起的手下败将。风吹皱他的衣袖,往日清冷的面容此时笑意浅浅,愈发衬得其人如玉,清俊无双。

宋白夹烟的手指一抖,感觉心脏在胸腔狠狠跳了两下。

车内,米亚失神地望向方向盘中间的电子表,喃喃:“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