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文的指点,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密林的昏暗骤然褪去,安静得不可思议。

许多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宋白让他们不在前进,而是派了他人上前探查。

全程指挥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报告,前面数百米之外有一桩木屋,周围足迹新鲜,和之前采集的鞋码对比高度一致。”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进去”平迫不及待要下令,却被宋白给制止。

宋白“嘘”了一声,“不要急,我们等。”

平蹙眉,一切就在眼前了,还等什么?

“你不觉木屋太安静了吗?”宋白淡淡道。

安静?!

平猛然一个激灵。

是了,以长官那样的身手,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万一下药了?”平担忧道。

“不会,”宋白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激动,他淡淡的,“萨丁身上有抗药性。”

军训时萨丁曾不慎割破手指,宋白心疼得四处找药却被萨丁拒绝,萨丁说一般的药对他身体不管用。

听了老者医师的话,宋白才反应过来,长年累月,增强剂带来强肆的力量无数次重塑他的身体,寻常药物,无论是毒药还是解药,对萨丁早失去效力。

而且刚才阿文的话又印证了这一点,他说萨丁被下药迷晕,可是萨丁根本不会受制才对。

眼前的木屋破烂不堪,隔音效果一定差,只要有任何打斗存在,就不可能这么安静。而且周围刚下过雨,烂泥稀软,又没有萨丁的脚印,说明萨丁还在木屋之中,并且是主动留下。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萨丁发出讯号时,一举攻破。

小木屋中,萨丁估算着时间够了,才转醒来。

他看了一眼周身牢靠绑缚的钢丝绳索,看向中央的丰吉,“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我做什么,”丰吉笑了一声,“当然是帮你达成愿望啊!”

背对着他的丰吉转过身来,手中举着一个针管,尖尖的金属针头散发着凛冽寒光。

“你?不再撒迷幻的药粉,我就谢天谢地了。”萨丁不屑。

就快成了,看着针管里药剂一点点配好,丰吉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萨丁的嘲讽都没有理会。

彻底配好了药剂,他掐住萨丁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真是一张漂亮的脸,怪不得能把没见过世面的雄虫迷得死死的。”

“可惜,注射了去除剂后,你这张脸,会随着力量的逝去而迅速憔悴起来。”丰吉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说,到时候,那雄虫会怎样对你?”

萨丁愣了下,仿佛听到了很荒谬的事。但很快又不动声色:“你费了这么大劲儿,只为了帮我如愿以偿?”

丰吉嗤笑道:“别做梦了。”

他躬下身,小心翼翼调配药水的比例,“你才不配。”

“反正我快要成废人了,告诉我也无妨吧。”

捕捉到萨丁罕见软下来的语气,丰吉很是得意,看你是位高权重的军官,在我面前不还得低头?

“我知道,你根本就是装的,只是想以去除剂做借口,让雌父重新关注你。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丰吉嗤笑一声,目光近似疯狂:“你废了,我又会成为雌父的骄傲。”

对着萨丁面目近乎狰狞:“你只是我的替代品,只有我才是真的!”

电光石火间,过去二十年里一切在萨丁的脑海中串连起来。

萨丁:“所以,你十岁闹着要自杀,这些年不断与我做对,甚至你上次劝我的那套肖家的说辞,全部都是夺回雌父的关注。”

丰吉被戳破了三十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