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只话筒争相递向前来:

“萨丁长官,,作为二十年来第一起震惊全国的伤害雄主案件的始作俑者,您伤害雄主的罪名为何法院都尚未提起公诉?”

“萨丁长官,您是否私下动用过虫脉使自己逃过一劫,作为军雌,您这样做是否有违法律公正?”

“萨丁长官,军团中有虫说您对歧视雄虫已久,这是否属实?”

“萨丁长官……”

“萨丁长官……”

……

一支又一支话筒,一双有一双贪婪的眼睛,仿佛是巨兽,要将萨丁撕成碎片,不顾他的慌张与躲闪,妄想从他的每一缕细微神情之中,榨取最想要的答案。

那些闪烁的灯光闪盲了他的眼睛,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是了,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是他嫉妒的报应。

是他伤了雄主的报应。

亦是他弄没了雄主孩子的报应。

他精神恍惚地喃喃道:“对不起,是我,是我的错,怪我,孩子才……”

“这么说,您承认以上所说的一切了?”

“身为一个军官,你会请辞吗?”

“孩子,什么孩子?”

最后一句话宛如热油滴进水里,瞬间沸腾了。

记者们意识到有更多的料可以挖,纷纷争相上前。

“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一声冰冷的话语宛如一捧冰,瞬间浇透了众记者的头上。

第8章 米亚(修)

记者们是刚刚从上头那得来的消息,雌君伤害雄主一事在星网上的京都军部官方账号上向公众发布才两个小时,就已经有了惊人的关注度。

公告上说了案发地是江城,对被害雄虫模糊了重点信息,单纯说加害者是个军官,但记者们都消息灵通,和警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稍一打听,总有几个嘴大的说了出去。

医院这边消息不灵通,没有戒备,得以使记者蜂拥进了贵族病房。

转身,从众人中出来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雄虫,他行步落拓,面容生得极好,只是那一头看起来蓬松柔软的自来卷增添了不少亲切。

“这是……?”一个记者怯怯地问道。

旁边的老记者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宋少你都不认识,怎么在江城混的?”

老记者旁边的摄像师喃喃,“这是宋少吗,气质不像啊,以前派对上宋少衣服可不是一般讲究,现在这穿的,怎么突然变性了……”

老记者用胳膊肘对了摄像师一下,“大病初愈,哪儿有精力讲究?”

类似这样的私语都在屋内的众记者中发生过许多次。

江城宋少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所以媒体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没有选择从宋白这里下手,转而从他雌君这里攻破。

“到底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雄虫那双眼中的锐意几乎无法直视,他们还从没在一个年轻的雄虫身上感受到这种久居上位者的抑制的怒气,一时众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熄了声,一丁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紧接着,后面的艾伦跟着跨了进来,记者们不敢触雄虫的霉头,一看雌虫进来了,纷纷松了一口气,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

“宋董,不是我们不讲规矩啊,分明你弟媳做这事不像话啊。”

“就是就是,不犯事,我们又怎么会找过来。”

听他们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口咬定是萨丁有错在先,才会有他们这群“正义之士”来讨伐。

宋白对萨丁愧疚极深,见他们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而萨丁在床上瑟缩,不知所措,心口像狠狠疼了一下。

他坐在